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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十年后在网上碰到了然,我强烈要求和她视频QQ,看到她的样子后惊讶不已,松软的长卷发,褐色的v领衫,精致的妆容,还有那顾影自怜的眉目,怎么也找不到当年李铁梅的影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李铁梅是谁,好像是《红灯记〉〉里的女主角,就觉得这名字特能代表留短发的革命女青年。 当然,然没有那么革命,她不过是带了副黑边眼镜,有一对粗眉的女子。然比我们都大好几岁,我每次经过她宿舍时,都会在门口和她说两句。窗外的阳光跳跃在她的发稍上那么的生动,但然却不是生动的,她好像没有什么爱好,也不太积极于学业,打定主意混到毕业回老家去。她那个小山城的老家,那么美,她爱极了。
然也有爱情,这是我没想到的,我觉得李铁梅是不会轻易对男生动心的,而且还是个小男生。小男生是痴情的也是炙热的,然也是甘愿被融化的。他们常从食堂打完饭后依偎着从林间的小道走过,他们在阶梯教室的台阶上坐看落日中的回林飞鸟,他们在宿舍楼前依依不舍的告别,不,那就像是诀别,如同最后的一夜。
暑假我们留在学校上课,然的小男友他们系集体去了贵州实习,我也终于有机会和然一起,吃饭散步了。我视然如同姐,她是那么质朴,那么温暖。在夏日的黄昏,我们挽手走出后校门,路的对面是苍郎的山,清幽的稻田,和小河,河上有一座铁索桥, 我们会下到河边,河里早有农家的孩子戏水,我也迫不及待地提着裙子走到水里,然就留在岸边看着我说快上来,水太凉会伤着脚的。
一天中午,午睡的女生宿舍下,有人大声叫然的名字,把这午后的宁静搅得睡意全无,我探头窗外,惊讶的看到然的小男友越站在楼下,仰望然的窗户,他才刚去实习三天就跑回来了,因为激动,他的胸还剧烈的起伏着,眼里是期盼和渴望,就像久别后的重逢。然如快乐的小鹿听到呼唤,早已飞奔下楼,剩我呆看他们的背影。以后的日子里,对越的态度有了改变,我想他是真的很爱然。
毕业后,和然失去了联系,辗转从同学那拿到她的电话,电话是她宿舍楼下的,打通后,然高兴的在那头叫着:“终于有你的消息了。”我问她越呢,她说越毕业后没去分配的单位,因为太偏僻,太苦,现在她家里正想办法把他调到这个城市,我们说话时,越在她楼上的宿舍睡觉。我隐隐的有点埋怨越,一个男的这么怕苦,也太儿女情长了。
后来,我变动匆匆,也疏于和同窗的联系,直到在QQ上再见到然,已有六,七年的光阴了。然和我分享她儿子的照片,小家伙很灵利,但眼神中却没有一般孩童的活泼。问到越,然平静的说我们已经离婚好几年了,我一个人带儿子,很满足。我已经不想告诉她当初对越的判断了,婚姻爱情又岂是旁人说能了解。
后来很巧的看到一张越和他同窗聚会的照片,他握着新妻的手,那女子娇艳贴人,他们的儿子在怀中笑着,越的眼里还是那么深情,还是最初的原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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