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过饿的人,一天能吃饱三顿饭就十分满足了。经历过三年饥荒的人都认为64—65年是中国最稳定、最滋润的时光。
我真正记事也是从那时开始。过年穿新衣,吃年菜;夏天的西红柿打卤面;秋天丰盛的水果;还有扁桃腺发炎时吃的鸡蛋羹……都是我心目中最美好的记忆。
不用大富大贵就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下来了的话,小康、和谐早就实现了。
我家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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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姥家在保定郊区南刘各庄,就在当时的河北大学后面。估计现在早已是高楼林立的市区了。以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1967年夏我第一次去姥姥家,在那儿住了一个星期。不知为什么老也忘不了那里的厕所,老想跟人讲又没有机会讲。今天我想好了,干脆借助电子版面,把藏在我心里几十年的话向全世界公布。农村家家养猪,猪圈通着厕所,茅坑不是直上直下的桶状,而象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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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秋开始的“赶英超美”的大跃进,导至了农业颗粒无收,全国规模的大饥荒持续了三年之久,统计说全国有三千万人死于饥饿。就在那个物质极其短缺的时期,我迎来了离乳期,开始伸着舌头寻找吃食虽然有了“翎羽”这么漂亮的名字,但是,我不仅没能自由翱翔,反而一直徘徊在生死线上。我记事的时候,已经不用“翎羽”了。
姥姥不认为“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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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看我当年是怎么译的:庆历四岁的春天离开北京,住守巴陵郡。过了一年跟政通很和得来。他们废了很多家具,修了岳阳楼……。
以上的译文不是笑话,是俺高考时的真实水平。出了考场跟人对答案,人家都掩面而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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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小学那年爆发了文化大革命。一年多后,我随父亲下放到锦州郊区。我命大福大造化大户口落在城里亲戚家。小学、中学都是在城里上的,而且两所学校文革前、文革后都是“重点学校”。
为了“节约闹革命”,学校暑假放得特短,寒假放得特长。把孩子们都轰回家,学校不用烧暖气,自然就为国家节省出烤火煤。这事放在今天也值得推广,不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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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50年代最后一年,冬天就要到来了。
华北平原的冬季从第一次西伯利亚寒流的袭来开始。寒流带着强烈的冷空气,掠过蒙古沙漠上空冲进中国大陆。寒风把树木吹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落叶覆盖在路上,行人走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柏油路、旧建筑、枯枝,构成街道的基调。那褪了色的红砖建筑成了点缀街道的唯一色彩。到第二年四月几乎五个月人们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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