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且灵活的“王牌” 王岐山终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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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5月1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刘鹤以习近平特使、中美全面经济对话中方牵头人的身份赴美,展开中美第二轮经贸谈判。综合多家媒体报道来看,中美正在进行的这场经贸谈判进行地不太顺利,类似的交流与较量不知还要经过多少回合,也不知是否能够最终达成共识和协议。

各方普遍认为,虽然已经不再担任中共党内要职但是被安排出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王岐山,在中国外交特别是中美关系中扮演比较重要的角色。然而在之前中美间多轮次经贸谈判期间,王岐山都未被发现参与其中。

直至同一天,王岐山会见中美工商领袖和前高官对话美方代表,并发表一番可能代表了中国高层真实外交态度和最新布局的讲话。



王岐山在中国政坛曾经多次扮演“救火队长”的角色(图源:新华社)

分析人士表示,这背后存在着外界所难以理解的玄机。王岐山目前在中国政坛角色的重要性和灵活性,是理解这次中美经贸谈判的一个关键。

重要的王岐山

中共十九大后,王岐山不再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纪委书记之职,成为一名普通的中共党员。不过在几个月后的中国全国“两会”里,当选中国国家副主席,再次成为习近平的副手。

分析人士称,一是不在中共党内担任要职,二是在政务高层担任一个相对特殊的位置,三是与中国最高领导人习近平之间的密切关系,这是理解王岐山政坛新角色的三个重要维度。

此后,在中国高层于正式或非正式的活动场合集体亮相时,如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中国领导人集体植树,王岐山一般都被安排在中共中央政治局7位常委之后,被许多观察者视为“第八常委”。由此可见王岐山分量之重。

王岐山的外事活动相当频繁,既有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比如会见菲律宾外长卡耶塔诺(Alan Peter Cayetano)、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等等,也有党际外交,比如会见中英政党对话英方代表团、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阮文平等。

中国现行《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协助主席工作。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受主席的委托,可以代行主席的部分职权。”

中国国家副主席是中国外交最高领导机构中共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的委员。5月15日召开的该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中,王岐山的名字被官媒报道置于委员会副主任李克强之后,政治局常委王沪宁和韩正之前。

由于中美外交是中国外交的重心,而王岐山恰好擅长于此,对于正在紧张进行的中美经贸谈判进程,王岐山应当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分析人士指出,中国“两会”后,外交人员迅速就位,工作密集展开。由此可以对中国外交分工有所观察,习近平把控外交方向和重要事项,李克强是中国外交的重要代表,刘鹤在中国对外经贸领域的执行人,王岐山扮演一个类似“影子大臣”的角色。一方面,他所发挥的作用可能仅次于习近平,影响力无处不在;另一方面,未必会成为某个特定方向和领域的负责人。

不久前,美方就贸易问题主动发起攻势后,中国方面立即作出了对等反馈,表态称“我们也不怕贸易战,如果有人坚持要打贸易战,我们奉陪到底”。

多维新闻此前已有分析指出,按照中国政府的行事方式,若非高层发话,外交部、商务部等实操部门的发言人,断不会说出“奉陪到底”这四个字。“奉陪到底”只会是习近平或者王岐山这种具有和美国打交道的经验,同时也有足够地位和魄力的政治家才能说出的话。

需要指出的是,中美关系是一盘大棋,正在发生的中美经贸谈判只是其中一部分,却也是一场全面而持久的战役。目前中美两方的接触貌似激烈,实则尚在初步阶段,而且具有许多不确定性。作为习近平的“王牌”、中美外交的权威人物,王岐山不宜轻易出马。而王岐山出马的时候,则可能说明中美关系或经贸谈判已经进入了比较危急的境地,或是中国方面已有全盘决策和部署。



习近平与王岐山成为中国外交的一个重要组合(图源:Reuters)

可见,虽然在外界看来中美因为经贸问题已经势同水火,两国实质关系依然在完全可控的范围之内。这也体现了中国的战略定力,以静制动的战术策略,以及中美关系坚固和韧性的程度,而外界对这些都有所低估。

灵活的王岐山

5月15日,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召开,王岐山被发现是该委员会委员。当天,王岐山在中南海会见了出席第十轮中美工商领袖和前高官对话的美方代表。

“中美工商领袖和前高官对话”机制始于2011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分别会见过参加第七轮和第九轮对话的美方代表。不过,李源潮在担任中国国家副主席时,未曾有过类似活动。

值得一提的是,“中美工商领袖和前高官对话”并非中美官方之间的交流机制,与中美经贸谈判没有直接关系。王岐山在中美经贸谈判焦灼的背景下与美方工商界和前高官的接触,展现了中国对中美经贸关系的姿态,或许也体现了王岐山对于中美经贸纠纷和谈判的新思路。

王岐山当时表示,“中美关系自建交以来虽历经风雨但始终向前。平等互利的经贸关系是两国关系的‘压舱石’,其本质是合作共赢。良好的经贸关系符合中美两国人民根本利益。双方要加深了解,增加信任,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存在的分歧。中国将进一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不断改善贸易投资环境,持续释放市场魅力。希望中美工商领袖和智库专家凝聚共识,共同推动中美经贸关系稳定健康发展。”

王岐山的这些话,或许正是中国高层对中美经贸谈判真实态度的反映。分析人士由此推测出五点看法:中国高层对中美关系依然乐观,中美经贸关系依然是中美关系的“压舱石”;中美经贸关系需要“平等互利”与“合作共赢”,对于当前纠纷和谈判,则需要“加深了解,增加信任”;中美两国人民、工商领袖、智库专家,也应该是中美经贸谈判的重要参与者;中国正在进行的“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是中国已定战略,由此会打造出更为完善的投资环境、更有吸引力的市场;中国不断优化和扩大的市场是能够为中美关系特别是经贸关系提供的合作基础。

分析人士还表示,王岐山此次出招,可能意味着中国方面已经摸清美方的底牌和路数,对中美贸易谈判已有定论和应对方案。接下来,中美经贸谈判或将呈现出非常不同的局面。

而从之前美方外交“山雨欲来风满楼”时的不动如山,到今次单独出面,密集“出牌”,该出手时就出手,也体现出王岐山在中国外交体系定位中的灵活性。在近期一系列外交活动中,习近平与王岐山的一“静”一“动”,显现其对中国外交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游刃有余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