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娃每天凌晨4点练杂技 妈妈拿棍子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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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于安徽阜阳颍上县陈桥镇的一所乡村杂技学校。炎炎夏日里,几十个来自安徽、河南、江苏和山东等地的大人和孩子,每天10个小时,挥汗如雨地训练。他们中年龄最小的只有4岁,最大的已经40多岁,他们有的是兄弟姐妹,有的则是举家前来学习杂技。他们在这里学习杂技,已经成为未来一种谋生手段,也因为这种训练,民间杂技得以传承。图为一群孩子在压腿。



早晨四点,东方的天际刚刚露出一丝白光,一阵急促的铃声划破皖北平原小村的夜空。“起床了,起床了。”宋玉娇开始逐个房间敲门,半个小时前宋玉娇和丈夫缪洪虎就开始起床,“一天的训练,个个身困疲乏,不叫根本醒不来。”宋玉娇说,“这大热天,早晨凉快一些,正是训练的最佳时间。”图为一个妈妈拿着棍子在一边监督自己的女儿训练。



这是一座四合院的杂技学校,东西两侧和北侧分别是宿舍和厨房,南侧和中间的院落,以及四合院外的草场,则是训练场所。几分钟后,在磨磨蹭蹭的节奏中,几间宿舍里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声音也逐渐嘈杂起来。伴随着嘈杂声,一些孩子陆续走出宿舍,于是杂技学校的新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图为孩子们准备训练。



十几分钟后,整个院落开始热闹起来。早晨的训练以基本功为主,而此刻,宋玉娇和丈夫缪洪虎则在一旁监督着,特别是自我控制力差的孩子们,偶尔对技术不规范的孩子伸出“援手”,此时孩子都会龇牙咧嘴。图为每次训练都是从基本功开始。



50岁的缪洪虎和妻子宋玉娇是杂技之家。缪洪虎12岁就开始学杂技,在外面演出挣钱,妻子宋玉娇也是12岁开始学习杂技。俩人结婚后依然在从事民间杂技表演,有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后,孩子们从小也迷上杂技。如今两个女儿,儿子和媳妇都是从事民间杂技表演,甚至连刚刚5岁的外孙也开始学习杂技。图为宋玉娇给6岁的欢欢压腰,这种压腰很疼,但老师都会把握分寸。



缪洪虎和宋玉娇因为随着年龄增加,演出吃力,9年前办了这所杂技学校。“这几年民间演出市场逐渐火了起来,学杂技的人也多,办个学校自己谋生,孩子们也可以在家门口学习杂技,杂技也可以传承下去。”缪洪虎说。图为几个孩子在倒立训练,缪洪虎在一边大声喊着。



早训三个小时,上午8时开始,在经过一个小时的早餐休息之后,上午的训练开始。南侧的训练房内,在其他孩子结束了倒立训练之后,范光荣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开始练习。图为尽管是基本功训练,但孩子毕竟是孩子,有时候还会偷懒,老师不得不在一边监督。



30岁的范光荣来自河南永城,12岁开始上艺校学习杂耍,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如今和自己的妻子搭伴儿在外演出。虽然在当地农村,范光荣夫妻已经是有点小名气的演员,但他们还是不满足,不断提升自己,因此这次全家四口前来学习杂技。图为范光荣一家四口。



这已经是夫妻俩第二次前来学习杂技了,儿子范家宏也是第二次,女儿范恩慧则是第一次。此次范光荣练习的是顶魔方,妻子练习的是蹬技,儿子除了基本功还有独轮车,只有女儿刚刚起步除了基本功外,练习的主要是柔术。图为几个孩子将身体挂在竹竿上,集体压腰训练。



“俺都参加演出了,还挣钱了呢。”9岁的范家宏这么说。范光荣说,他和妻子搭伴儿主要在农村的婚丧嫁娶或者盖房、公司开业庆典现场演出居多,儿子偶尔也会出场,一场演出少则几百块,多的可以挣到2000多。“虽然也很累,但比打工强多了,而且也很自由。”图为一个妈妈将自己幼小的儿子夹在双腿间压腰,孩子哇哇大叫。



在杂技学校学习的学员中,像东东和范光荣这样的家庭很多,他们几乎都是以此为生,很多都有很高的本领,学习杂技主要是充实自己,丰富节目内容,累是肯定的,但钱也没少挣。“别看这些学员,出去后,一场演出都是好几百,一两千呢。”图为12岁的靳佳怡在练晃板顶碗。她来自涡阳,8岁时曾经到杂技学校练习一年,这次是两个月时间。



学员中更多的则是孩子,在暑假被父母送过来学习杂技。上午的训练刚刚开始,训练房内7岁的徐新新一边压腿一边抹眼泪。徐新新流泪并不是因为压腿疼痛,而是因为刚刚妈妈给老师打来电话说,让她再学习一个月。“说好一个月,说话不算话。”图为8岁的徐新新(左二)一边训练一边哭。



尽管在杂技学校可以认识很多新的伙伴,但徐新新还是想早一点回家。况且对一个孩子来说,早晨四点起床,每天10个小时的刻苦训练,并不是所有孩子能够扛得住的。“几乎一般孩子都因为训练的艰苦哭过鼻子。”图为几个孩子在练倒立。



6岁的刘悦来自河南永城,她和表姐娄欣茹一道前来学习杂技。刘悦还在上大班,这次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压腿下腰外,主要练习翻跟头和软功。刘悦说她的爸爸妈妈都是从事杂技表演,还有两个哥哥也学过杂技,全家组建了一个杂技班四处演出。刘悦说她并不喜欢杂技,“因为累,早晨太早了。”她因为练习杂技哭过很多次鼻子,但是她只能乖乖地练。图为6岁的欢欢在练习柔术,这样的动作要固定好几分钟。



晚饭后,在别的孩子都出去玩耍的时候,马王乐依然在院子里加练水流星,12岁的马王乐显得比别的孩子要懂事很多。马王乐来自安徽蒙城,他已经是第二次到这来学习杂技了,过去还曾经去河南少林寺学过武术。对马王乐来说,学习杂技,也是源于父母一直在从事演艺行业。图为晚上7点,结束训练后,孩子们在用晚餐。



马王乐的父亲是唢呐手,母亲则是唱歌跳舞,于是连续两个暑假,马王乐被送到杂技学校学习杂技。“已经学会了独轮车,水流星,草帽杂耍,翻跟头。”马王乐说,“在这里呆一个月,必须学会两门活,不然回家会挨父母骂的。”图为傍晚,太阳逐渐西下,几个年轻人到院子外练习水流星。



对杂技学校来说,孩子越多,管理起来越麻烦。很多孩子因为父母不在这里,缪洪虎和宋玉娇不得不又当老师又当爹妈,吃喝拉撒睡都得管,甚至孩子们的零花钱都需要管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还有孩子们一个阶段下来能不能学到技能也非常重要。“来学习,家长自然有所希望。”图为晚饭后,一群孩子在围观伙伴玩游戏,只有有家长带的孩子才会有机会玩手机,其他孩子都没有手机。



学员在杂技学校学习的时间并不长,短的一个月,长的也就是三四个月。整个学校的学员,犹如走马灯一般换来换去。一年六七百人,九年多少人,连缪洪虎和宋玉娇都记不清。图为4岁的刘梦遥和7岁的刘梦婷是亲姐妹,被父母送过来学杂技,姐姐已经是第二次学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杂技学校的条件并不是很好,特别是在这个夏天,三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二十几个孩子簇拥在一间宿舍里。不过这并不影响孩子们对杂技的热情。当然,这种热情,对前来学习的学员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热爱,更多的已经成为他们谋生的手段。图为宿舍里都装着空调,孩子们都舍不得出来训练。



目前,在皖北的临泉、颍上、宿州等地生存着很多民间杂技团体,他们大多以家庭为单位,活跃在乡村和城市。随着经济的发展,这种市场需求日趋旺盛,也正是这样,民间杂技得以传承。图为一个孩子在练习抛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