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长期以来一直是美国象牙市场的中心，但是，2014年颁布的一项禁令减少了象牙的销量。在这座城市，第五大道的一家古董店在橱窗里陈列着象牙制品。（图/Gerard Sioen/ GETTY IMAGES）
首都华盛顿已经成为美国象牙贸易的新中心？调查人员统计发现，华盛顿特区在2016年出售的象牙制品数量是10年前的三倍。而与此同时，美国其他地区象牙制品的销售量是呈下降态势的。
从古董店到跳蚤市场，再到画廊，甚至是一家烟草商店，在华盛顿特区，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TRAFFIC的调查人员已确定大约有658件象牙制品待售。在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和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IFAW）的支持帮助下，TRAFFIC对美国6个主要城市和几个在线交易市场进行了调查，新报告对在售象牙制品的种类和数量做了详细统计。
“我们惊讶地发现，华盛顿特区在象牙零售交易量排行中位居榜首，” 新报告的作者之一、TRAFFIC的拉谢尔·克雷默说道。洛杉矶、纽约和旧金山长期以来一直是美国主要的象牙交易中心。克雷默说：“这项新报告调查显示交易中心已经发生转移，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加州和纽约对象牙贸易的限制力度远远超过其他许多州。”一些象牙销售者也向调查人员表示了同样的观点，克雷默说道。
图注：时代广场，象牙制品被放在粉碎机的履带上。
图注：时代广场集中销毁非法象牙，象牙制品被碾成粉末。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于2015年在纽约销毁了大量被截获的象牙，意在警示公众、政府以及偷猎者。非法象牙贸易对非洲大象种群造成的影响是毁灭性的。
因为通常打着古董的称号，在美国销售的大部分非法象牙被人误以为是合法的象牙。这就是为什么许多野生动物保护者和法律人士呼吁尽可能的关闭所谓的合法象牙市场。每年大约有3万头大象惨遭屠杀，非法象牙贸易对此负主要责任。
“在国家层面限制象牙走私是彻底关闭美国不正当象牙交易市场的重要一步。”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的彼得·拉方丹说道。“我们想要避免‘打地鼠’情况的发生，为了躲避审查，象牙贩子们简单打包一下就跑到另一个州去了。”
自1990年以来，跨国象牙交易在国际上就被禁止，但是美国——像其他许多国家一样——默许人们在境内、在一定规则下继续买卖象牙。然而联邦政府只有控制跨州间贸易的权力，州内的象牙交易不在其控制范围。
美国联邦政府于2016年7月颁布的最新规定是与中国达成的一项联合协议的一部分，因为两个国家宣布“近乎完全”禁止国内象牙交易以保护非洲大象。联邦政府规定，具有100年历史以上的象牙古董才能在洲际间流通。至于州内交易，联邦政府只能做出这项规定：需证明是在1990年之前进口的象牙才允许进行交易。而这些证明与审查工作，就是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面临的困难。
加利福尼亚州、夏威夷州、内华达州、新泽西州、纽约州、俄勒冈州和华盛顿特区是美国目前仅有的颁布自己的象牙贸易禁令的六个州。比如说，自2015年以来，加利福尼亚规定，只要象牙制品的历史超过100年且象牙占比不超过5%，就可以在州内出售。
当意识到加州的规章制度更严格时，象牙贩子很有可能把他们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库存转移到其他地方。华盛顿特区、弗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除了联邦政府的规定外这些地方并没有给自己设立象牙贸易条例。
随着新法规的实施，有必要观察一下哪个地方的销量增加了。新报告中特别指出了一个地方：互联网。据环境调查署（Environmental Investigation Agency，一个由戴夫·库里、詹妮弗·朗斯代尔和艾伦·桑顿三个环保活动人士创立的非政府组织）在2015年12月发布的报告中称，从2012至2014年，在雅虎日本，象牙交易量超过12吨。在网上打击象牙贸易是一项挑战，即便能禁止所有明目张胆的象牙广告。因为这里有许多暗语，比如说，我们发现“白金”是象牙的暗语，那么一个新的暗语就又产生了。互联网上广告如此之多，我们如何监控呢？
“象牙从货架上下架，是保护大象的一个胜利，”克雷默说。“但随着州和联邦执法部门打击非法卖家，象牙贸易又转移到了网络和密室。”
禁止象牙交易是一场硬仗，尤其对于包括美国、中国和中国香港这些市场来说，这场硬仗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