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徐悲鸿误会成情敌 生前孤寂死后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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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中一无所有,我只是一个画家。关于我的作品,我认为毋须赋予任何解释,当观赏我的作品时,应清楚了解我所要表达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

——常玉

人有时就如常玉的这幅画一样,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走。


常玉,这并非一个陌生的画家名字。他与很多人物有交集,徐悲鸿、林凤眠、潘玉良、庞薰琹、张道藩、刘海粟、徐志摩、邵洵美、谢寿康、刘纪文、法国野兽派创始人之一马蒂斯、立体主义创始人之一勃拉克、现代艺术创始人毕加索、瑞士雕塑大师贾科梅蒂、日本大画家藤田嗣治……但他被掩抹在历史的深处。

其实,常玉是与徐悲鸿比肩的。说到这,插个小八卦,曾有传言,早年留法时,常玉曾倾慕徐悲鸿的妻子蒋碧薇,徐悲鸿对此很不爽,所以这两人是一直暗暗较劲的,死后这两人在拍卖场上也是继续交锋。咳!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照此看,这两人前世是深情凝视好久了。

他,身前孤寂,身后迟名

初触“常玉”二字,以为他是一位优雅的女子,结果他是一位标准的爷们,他1900年生于四川富商家庭,19岁与徐悲鸿、林凤眠等以勤工俭学的方式留学法国。直到1966年辞世(66岁),他大致生活在巴黎。

常玉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有做丝绸生意的长兄常俊民,经营着四川最大的丝厂,为他在巴黎的小资生活提供一切经济支持,这让他备受同行的羡慕,年轻的常玉,意气风发,他追求自由,喜爱时尚,常在咖啡馆一边看《红楼梦》或拉着小提琴一边画画。据常玉好友王季冈回忆:“其人美丰仪,且衣着考究,拉小提琴、打网球,更擅撞球。除此之外,烟酒无缘,不跳舞,也不赌。一生爱好是天然,翩翩佳公子也。”而常玉也经常请大家在法国吃正宗的中国菜,他总是出手阔绰,钱花光了,往往向好友相借,等家中汇款一到,再作偿还。

与常玉的宽裕相比,徐悲鸿则显得囊中羞涩,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屌丝”。家境、性格上的迥异,也使徐悲鸿、林风眠与常玉三人无论在人生道路还是艺术风格上,各有选择。兢兢业业、艰苦奋斗的徐悲鸿选择了学习西方的古典主义、写实主义艺术风格,并把自己的爱国情怀融入到作品中,更在其归国后极力主张这一套教学;而常玉的放荡不羁,使他的绘画更加自由随性,他不太关心国家大事,他喜欢在绘画中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后来,徐悲鸿实现了他的“屌丝逆袭”。(关于徐悲鸿的故事在这就不展开说了)而常玉后来家道中落,在上世纪30年代曾回国分得一笔财产后返回法国,在挥霍一空后,他才开始尝试养活自己,生活潦倒落魄,孤寂无名,最终客死异乡。

但凡流芳千古的流弊人士,生前都要这么孤寂么?很多时候,艺术创作和幸福生活是相悖的,常玉俗世生活是很令人难过的,不过他的艺术创作,直抵心灵。他偏爱裸女、人物、花卉静物及动物等题材,终其一生描绘对象不出上述主题,但不论是哪个主题,你总能看出点孤独感,颇有“不可向人语,独自暗神伤“的自怜情态。话说他画下的裸女,还跟一般人不一样,几乎你看不到纤细裸女,大都是丰满肥硕的,总体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调。这些女人呢,体态含羞带怨,好像若有所思却欲言又止,眉宇间还夹杂着冷眼相观、不屑一顾的神情。与其说他画的是女人,毋宁说就是他自己嘛。

常玉相当符合艺术大师的特质,生前穷困潦倒而死后荣光,可谓是中国的莫迪里阿尼式。他去世那阵子,作品在巴黎成捆拍卖,不过数百法郎,80年代以后,单张售价都涨到数万法郎了。现在,更是不要说,他的《五裸女》2011年以1.07亿人民币刷新华人油画最高纪录。

常玉与徐悲鸿之妻蒋碧薇的“步步惊情”

虽然徐悲鸿生前已经誉满天下,而常玉生前则寂寂无名孤老终生。但鲜为人知的是,在海内外却流传着,“当年在法国留学时,他们不仅是同学,还是情敌。“



常玉(左上)、徐悲鸿(左下)、蒋碧薇(右)

不过从徐悲鸿的夫人蒋碧薇晚年的回忆录《我与悲鸿》中,我们可以发现她本人澄清了这一段关系。事情缘由是这样的:

1933年5月,徐悲鸿偕蒋碧薇赴欧洲举办中国画巡展。经过多年的奋斗,徐悲鸿已是名满中国的大画家。而当时的常玉,在巴黎有较大的画室,老友相见,想来他是尽了地主之谊的。当时徐悲鸿的中国画展举办得极为成功,又连续收到欧洲各国包括苏联的盛情邀请。夫妇二人都觉得应该宴请当地名流及他国朋友。他们与常玉一起商定在常玉的画室举行,三人约好第二天上午9时蒋碧薇到常处操办,徐悲鸿则在中午12时到常玉画室共进午餐,而那顿高规格的宴请将在晚上举行。

第二天蒋如约到常玉处时,常已经开始了晚宴的前期工作,在二人忙乎一阵子后,大约是10时许,又发现还有诸多原料尚未备齐,于是二人又去采买。近12时二人回家,却不见徐悲鸿来吃饭。中午丈夫没来吃饭,蒋碧薇并没有觉得太意外,以为他有事耽搁了。

但到了下午和晚上,仍旧不见徐悲鸿,蒋只能硬着头皮宴请了客人,蒋碧薇也曾在下午回家敲门未果,钥匙又只在丈夫手里,她担心地在晚宴客人黄女士家中度过一宿,次日一大早又回去叫门,仍然没人来开。无奈之中她上街请来锁匠帮忙,折腾一番之后,突然那头发蓬乱、两眼红肿的徐悲鸿将门打开了。

蒋碧薇厉声追问丈夫为何做出如此反常之举,徐悲鸿先是以痛苦不堪状沉默不语,问得急了,才迸出“你们昨天为什么不开门?”这句话来。原来,当天徐悲鸿外出会友,原本说好12时来常玉处用午饭,哪知他提前回来了。当时是11时许,在常玉的画室外他敲了半天门,却始终无人应答。在徐悲鸿想来,这定是二人正关起门浪漫开了。于是,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了门痛苦沉思。知晓内情以后,夫妻二人一顿好吵。她的这段回忆最后写道:“常玉先生怕是至今还蒙在鼓里吧!”

在巴黎侨界,当年盛传的说法是常玉非常倾慕徐悲鸿的妻子蒋碧薇,他们之间的偶尔交往,也会使徐悲鸿经常因为生活小事起疑、不悦,以致心存芥蒂。据说当时有熟悉两人的人曾半开玩笑地说,徐先生是“小心眼儿”,而常玉则是他的“情敌”。这似乎也为后来徐悲鸿和蒋碧薇的分手埋下了一颗危险的炸弹。(这又是另一个故事:徐悲鸿与蒋碧薇最终还是分手了,原因是蒋碧薇和徐悲鸿的好友张道藩好上了……)

常玉作品依旧火热

虽然生前未负有盛名,但近年,常玉的油画作品持续以高价成交早已不再是新闻。2016年11月26日,佳士得香港秋季拍卖“先锋荟萃”以及“亚洲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间拍卖”上,最高价拍品就是来自常玉创作于1950年代的《瓶菊》,作品估价为2,000万至3,000万港元,经过现场激烈的竞投后,含佣金成交价高达1.0358亿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