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惊世骇俗的夹边沟惨剧:上千右派饿死 活人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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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冬天,来到明水的夹边沟右派们真正进入生命的绝境,也就是在这时候,夹边沟事件中最为惊世骇俗的一幕出现:活人吃死人。“钻沙包”的死者都是饿死的,身上皮包骨头,于是,他们的胸腔经常被划开,内脏被取出。本文摘自2004年第5期《南方人物周刊》,作者李玉霄。



从一个铁栅栏望去,有一排低矮的黑洞洞的“房子”,据当地人说以前就是“知识分子”居住过的地方,图为夹边沟右派劳改所

2003年,杨显惠的夹边沟系列结集出版,名为《夹边沟纪事》。他在后记中写道:夹边沟事件是当时甘肃省委极左路线的产物,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是甘肃历史上惨痛的一页;是二千四百多名右派的苦难史。但是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已经不多了,当年的事件制造者有意把它封存起来,当年的生还者大都谢世,少数幸存者又都三缄其口。作者将调查来的故事讲述出来,意在翻开这一页尘封了四十年的历史,希望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并告慰那些长眠在荒漠和戈壁滩上的灵魂:历史不会忘记夹边沟。

夹边沟,甘肃酒泉境内巴丹吉林沙漠边缘一个昔日的劳改农场,多年来,默默无闻,不为人知。

但是,40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场人间惨剧,使它注定不能被历史、更不能被世人所遗忘。

1957年10月至1960年底,这里关押了甘肃省近三千名右派。在天寒地冻的沙漠中,他们与世隔绝,终日劳作,并且经历了罕见的大饥荒,几乎吃尽了荒漠上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所有东西,最后被活活饿死——三年时间里,饿死的右派数以千记。

这是一段听来让人惊骇、让人撕心裂肺的历史。由于可以想见的原因,它就像荒漠中的一具尸骨,被丢弃,被掩盖,一直掩盖了40年。

2000年,一位作家连续发表20多篇纪实作品,一举揭开夹边沟事件真相。

他就是天津作家杨显惠。

一、杨显惠其人

杨显惠操着一口甘肃口音的普通话,他显然还保留着西北人的古道热肠,虽然已经在天津东部的滨海小城塘沽生活了近二十年。

6月10日,得知记者要离开塘沽,他从家里急急忙忙提了两瓶甘肃产的白酒,硬要记者带上。

和记者在一起时,杨显惠很在意每天的中饭和晚饭,首先一定要由他做东,其次一定要喝上两杯,再聊上大半天,聊的当然是都是夹边沟。

酒酣耳热之际,58岁的杨显惠感慨,“好文章其实是老天爷给你安排好的,它们和你的个人命运息息相关。”

1965年,杨显惠离开兰州,奔赴千里之外的甘肃省生产建设兵团农建十一师,上山下乡。这一年,他刚刚高中毕业,只有19岁,年轻的心中揣着的是一个作家梦。

他被分配到十一师第六团四连小宛农场,和来自五湖四海的兵团战友们全天候地开荒修渠、引水灌溉。河西走廊雄浑苍凉的戈壁风光、战天斗地的时代召唤使得年轻的杨显惠激情满怀,但是,一次不经意的闲谈让他发现了生活的严酷一面。

小宛农场除了很多和他一样的青年学生之外,还有一些从别处转移过来的右派。他们在解除劳动教养之后,不准回家,安置在农场里继续劳动。就是和他们的闲谈中,杨显惠听到了“夹边沟”这三个字。

在1960年代,这样的闲谈首先是神秘而私下的,只能是三言两语,杨显惠知道的只能是梗概:

就在五年前,也是在酒泉境内,有一个劳改农场,名叫夹边沟,三千名右派,大面积地死亡,死到最后只剩下几百人,死得很惨……

一下子,杨显惠牢牢记住了“夹边沟”。

40多年后,他在《告别夹边沟》的后记中写道,“右派们的叙述在我心中造成的震撼历久不息”。

但是,1965年正值文革前夕,他不可能也无法求其详细。

从1965年到1981年,杨显惠一直呆在农建十一师,期间,他做过售货员,当过会计,读了工农兵大学,在农垦中学做了七年数学老师,开始了文学创作。

16年里,有关夹边沟的消息,仍然是零零散散又总是很隐秘地传来。对于杨显惠,它如同一场梦魇,挥之不去。

1988年,杨显惠成为天津市作协专职作家,跟随爱人调到了天津,在塘沽深居简出,他的创作仍然以西北戈壁滩上16年的农场生活为主。

九十年代中后期,文学日显边缘化,中国的作家们整体进入一个调整期,有人沉寂了,有人转入商业化写作,还有人沉醉于描摩世俗生活,笃信文以载道的杨显惠也面临抉择。

这个时候,“夹边沟”从心底深处顽强地冒了出来。

杨显惠放弃了以建国后西北地区劳改农场为背景的长篇小说计划,开始着手调查夹边沟事件,他要“真正搞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没有名,没有利,我也认为值!”

从1997年开始,年过半百的杨显惠重返河西走廊,寻访40年前落难于夹边沟的右派群体。他尝试过从查阅官方档案入手,但是没有人理睬他。他只能“贴着地面行走”,在陇东的黄土高原中穿行,在河西的戈壁荒滩中寻找,整整三年,他竟然寻访到了一百多位当事人。

虽然杨显惠对夹边沟的来龙去脉已不陌生,但是当事人的回忆还是让他震颤不已。在哭泣和泪水中,昔日的右派如今的老人们沉浸在那段不堪的年月之中,一次次生生地揭开伤疤,追述一个个受尽折磨死里逃生的故事。每当此时,杨显惠也屡屡无法自持,只能请求老人暂时停下来,让他走到院子里,擦一擦眼泪。

1999年,杨显惠开始写作“告别夹边沟”系列。2000年,上海文学连续发表12篇,远在千里之外,夹边沟右派的后人们传阅着每一篇,奔走相告:夹边沟的盖子揭开了!

他们带着这些纪实小说,清明节上坟时焚烧,以告慰父亲冤屈的亡灵。

一位死难者的儿子,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读到了它们,他一下子哭倒在地,把上海文学供在桌上,长跪着,一页一页地读,一次次地哭。他对朋友说,父亲去世时他还小,只知道父亲死在夹边沟,但不知道父亲是死得这样惨。

在甘肃临洮,杨显惠访问了夹边沟幸存者82岁的裴天宇老人。老人说,他在甘肃师大当教授的学生寄来了四册上海文学,他用了半个月时间才读完那四篇文章。他说,每一次拿起来读不上十分钟,就泪流满面……伤心得读不下去呀!

二、夹边沟农场

从酒泉出发,乘车驶向酒泉至金塔的公路,在第28个里程碑处,左拐,再向北走数公里,有一片连绵的沙丘,散落其间的,是一些半截的土墙框。这里就是夹边沟,那些零散的墙框,就是当年右派们住的地窝子。

夹边沟农场成立于1954年3月,科级单位,它的行政名称是甘肃省第八劳改管教支队,原本就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劳改农场。

1957年反右之后,劳改犯被转移别处,夹边沟农场变成劳教农场,专事“收容”右派分子。

这些右派来自甘肃省的机关、企业和学校,他们是反右中揪出来的极右分子、出身剥削阶级家庭或者曾有过其它错误的右派分子、“大鸣大放”期间有右派言论的“历史反革命”、以及工人当中因右派言论而获罪的“坏分子”。

1957年,甘肃省共揪出右派一万两千多人,其中“罪行深重”、被开除公职并判以劳教的极右分子约有三千人。陆陆续续地,他们从全省各地(主要是兰州市)先后来到了这个巴丹吉林沙漠边缘的荒凉之地。

除了风大沙多,夹边沟有限的农田多为盐碱荒滩,这个小型农场自开办时起就只能接收四五百名劳改人员,因为它只能养活这么多人。

至于为什么甘肃省要将两三千名右派源源不断地押送至此,和凤鸣的《经历——我的1957》是这样解释的:

“夹边沟农场贫瘠而严重盐碱化的土地的收获物,根本无法使2,000多劳教分子果腹。从省上到张掖地区到农场,坚决贯彻执行的是对劳教分子的改造与惩罚,这2,000多人的生存条件如何,以夹边沟的土地面积、生产条件,能不能让2,000多劳教分子凭靠种田养活自己,从以后的结局看,那时并没有人想及。”

和凤鸣和爱人王景超反右前同为甘肃日报编辑,王景超被打成极右分子,和凤鸣则是一般右派。1957年4月,夫妇俩同一辆火车被押送劳教,和凤鸣去的是十工农场,王景超则到了夹边沟。三年后,王景超在夹边沟活活饿死,和凤鸣则侥幸躲过一劫。

右派们到了夹边沟后,迎接他们的,是劳累、寒冷和饥饿。

对于打入另册的右派而言,只要在夹边沟一天,劳动,超强度的体力劳动,就既是手段,也是目的。他们已经不是教授,不是工程师,不是大学生,不是干部,不是优秀团员,他们只是要被管教的劳教分子。

管教人员大多出身行伍,他们对西北地区的农业生产所知了了,于是一年四季里,几乎天天都要安排繁重得超出体能的农活,同时辅以生产竞赛,让那些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右派们每天劳动12小时甚至16小时,拚尽全力,以致于累得在地上爬。

三、夹边沟的饥饿

直接威胁夹边沟右派生命的,除了劳累和寒冷,更为致命的是饥饿。

夹边沟农场从1957年4月开始接收右派到1960年12月底“抢救人命”,三年半时间里,前一年半是右派们的劳累史,后两年,也就是1959年初到1960年底,则完全是三千右派的饥饿史。

据幸存右派的介绍和杨显惠的调查,右派们刚到夹边沟时每月定量是40斤粮(一斤为十六两),在天寒地冻的河西走廊,充当苦力的右派可以籍此活命。但是1958年以后,粮食供应降为每月26斤,再降为20斤,每天只有七两粮食,体力严重透支的右派们开始挨饿。随着1958年冬天的到来,死神也随之而至,一批体弱不堪的右派最先命赴黄泉。

1960年的春天播种的时候,农场右派有一半的人累垮了,下不了地,成天在房门口晒太阳,躺着,死亡开始了,每天有一两个两三个人从卫生所的病房里被抬出去。

就在这年冬天,被堂哥傅作义写信从美国劝回国内的水利专家傅作恭,在场部的猪圈边找猪食吃时,倒下了,大雪盖住了他的身体,几天后才被人发现。生前他曾经给哥哥傅作义写信求救,据说傅作义无法相信弟弟信中的描述而没有邮寄钱物。

在死神面前,右派们开始了本能的挣扎求生。夹边沟生存条件极为惨烈,右派们的自救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惊诧莫名。

在每天吃过了食堂供应的树叶和菜叶子煮成的糊糊汤后,他们蜷缩在没有一点热气的窑洞和地窝子里,尽可能地减少热量散失,等待一下顿的糊糊汤。

如果有了一点力气,就到草滩上挖野菜、捋草籽,煮着吃下。体质稍好的,到草滩上挖鼠穴,抢夺地鼠过冬的口粮;看到晰蜴,抓来烧着吃或者煮了吃,有人因此中毒而亡。

到了寒冬腊月,野菜无迹可寻,右派们只能煮干树叶和草籽果腹。草籽吃了胀肚,树叶吃了也便秘,无奈之下,只好趴在洞外的太阳地上,撅着屁股,相互配合掏粪蛋。

一天的放牧结束后,农场的羊群中偶尔会有一两只羊的肠子露在外面,第二天它才死亡,它的内脏被饥饿的右派偷吃了。

俞兆远,原是兰州市西固区工商局的一位科长。在吃遍树叶野菜草根草籽之后,他开始吃荒漠上的兽骨,杨显惠的《贼骨头》详细记述了当时的场景:

“……骨头经风吹吹雨淋变得光溜溜白花花的,同室的人都说那东西没法吃也没营养,但他说,没啥营养是对的,可它总归没有毒性吧,毒不死人吧!这就行!他研究怎么吃骨头,总也想不出好办法,便放在火上烤着看看。谁知这一烤竟然出现了奇迹:白生生的骨头棒子被烤黄了,表面爆起了一层小泡泡。他用瓦片把泡泡刮下来,拿舌头舔一舔刮下的粉末,无异味,尚有淡淡的咸味。于是,他把几根骨头棒子都烤了,把泡泡刮在床单上集中起来,居然凑了一捧之多。他像是吃炒面一样把它放进嘴里嚼,咽进肚子。后来,他们全窑洞的人都去山谷和草滩上搜集兽骨……”

就是这位俞兆远,被非人的环境下,也和其他人一样学会了偷东西。

在夹边沟农场,对于苟且偷生的右派,偷盗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之举,其中群体性的偷盗就是播种时偷吃种子。“吃麦种不能在干活时吃,管教干部看见了会骂的,还要扣一顿饭。只能是休息时候,干部们到一边休息去了,机耕班的人们就围着麻袋躺着,一人抓一把麦种塞进嘴里。他们使劲儿搅动舌头,使得嘴里生出唾液来,把种子上的六六粉洗下来;再像鲸鱼吃鱼虾一样,把唾液从牙缝里挤出去;然后嚼碎麦粒咽下去……他们的嘴都被农药杀得麻木了。”

生性本份的俞兆远后来“见吃的就偷,不管不顾地偷”,他成了难友中偷术最高的右派,成了一个“贼骨头”!仓库里的粮食、食堂里的窝头、猪圈里的猪食、野地里的花生秧、管教干部扔在房顶上的羊皮……都是他的目标。直到1961年他回到兰州,回到自己家里了,他还要偷家里的玉米面生吃,气得老婆要和他离婚。

偷盗和吃生食,这就是夹边沟农场三年劳教教给他的生存之道。

1960年4月,兰州中医院的右派高吉义被场部派往酒泉拉洋芋(土豆),装完货的最后一天,饿极了的右派们知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他们煮熟了一麻袋洋芋,九个人一口气将160斤洋芋统统吃光,“都吃得洋芋顶到嗓子眼上了,在地上坐不住了,靠墙坐也坐不住了,一弯腰嗓子眼里的洋芋疙瘩就冒出来。冒出来还吃,站在院子里吃。吃不下去了,还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用力往下咽。”

返回途中,一名吴姓右派在颠簸之下,活活胀死。高吉义也上吐下泄,和他住在一起的来自甘肃省建工局的右派工程师牛天德整个晚上都在照看着他。第二天,高吉义醒来,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年近六旬的牛天德竟然将他的呕吐物和排泄物收集起来,在其中仔细地挑拣洋芋疙瘩吃!

还有一名右派,趁麦收时吃了过量的生麦子,又尽饱喝了些开水,到了夜里,胃肠里的麦子发酵膨胀,剧烈的疼痛使他在铺上翻滚不已,喊叫了一夜,终于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第二天,农场管教干部在他的尸体边上召开现场批判大会,骂道:“这种人硬是不服改造,同党顽固对抗,直到自取灭亡。你们都好好把这人看看,你们自己愿意走这条路也行,死就在眼前!”死者的妻子也在现场,她不能也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啜泣不已。

四、夹边沟事件

1960年9月,夹边沟农场除了三四百名老弱病残之外,悉数迁往高台县的明水农场。

甘肃省劳改局的计划是从酒泉劳改分局管辖的十几个劳改农场和劳教农场调人,在高台县明水那片荒滩上建成一个河西走廊最大的农场,面积50万亩。这是当时极左的政治环境下又一个“政治工程”。因为仓促上马,其他农场没有按计划调人,只有一向“表现积极”、“宁左勿右”的夹边沟农场调过去了1,500多人。明水农场比夹边沟的条件更为恶劣。没有房子住,没有粮食吃,没有水喝,只有光秃秃的一片旱滩。一千多名右派就像原始人类一样,穴居在山洪冲出的两道山水沟里的地窝子和窑洞里。

也就是到了明水之后,右派们开始大面积出现浮肿。一位存活的右派回忆道:

“他们在死前要浮肿,浮肿消下去隔上几天再肿起来,生命就要结束了。这时候的人脸肿得像大南瓜,上眼泡和下眼泡肿得如同兰州人冬天吃的软儿梨,里边包着一包水。眼睛睁不大,就像用刀片划了一道口子那么细的缝隙。他们走路时仰着脸,因为眼睛的视线窄得看不清路了,把头抬高一点才能看远。他们摇晃着身体走路,每迈一步需要停顿几秒钟用以积蓄力量保持平衡,再把另一只脚迈出去。他们的嘴肿得往两边咧着,就像是咧着嘴笑。他们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嗓音变了,说话时发出尖尖的如同小狗叫的声音,嗷嗷嗷的。”

死亡高峰不可避免地到来。1960年11月中旬,每天都有数十人死去。场部党委书记梁步云慌了神,跑到张掖地委汇报情况,说,这样死下去了得吗,请地委给调点粮吧。地委书记是一位坚定的老革命,他训斥梁步云:死几个犯人怕什么?干社会主义哪有不死人的,你尻子松了吗?

由于右派死亡太多,而且渐渐地连掩埋死者的右派都很难找到了,他们都再也没有足够的力气了,因此,对死者的掩埋越来越草率,大都是用肮脏的破被子裹一裹,拉到附近的沙包里,简单地用沙子盖一下了事。当时的右派们形象地称之为“钻沙包”。

据和凤鸣回忆,因为夹边沟的死难者掩埋得过于草率,尸骨暴露于荒野,累累白骨绵延两里多路,后来当地的农民多有怨声,直到1987年才由酒泉劳改分局派人重新集中埋葬。

1960年的冬天,来到明水的夹边沟右派们真正进入了生命的绝境,也就是在这时候,夹边沟事件中最为惊世骇俗的一幕出现了:活人吃死人。

“钻沙包”的死者都是饿死的,身上皮包骨头,于是,他们的胸腔经常被划开,内脏被取出。

也就是在这时候,甘肃全省饿死上百万人的惨剧震动中央,以监察部部长钱瑛为首的检查团来到了甘肃。1960年12月2日,中央西北局书记刘澜涛主持召开著名的兰州会议,将执行极左路线的甘肃省委书记张仲良当场免职,并迅速采取措施“抢救人命”。

1960年12月31日傍晚,来到夹边沟的省委工作组作出决定:明天开始分期分批遣返所有右派。

1961年10月,臭名昭著的夹边沟农场被撤销。

就在右派被遣返后,农场的一名医生被留了下来,他留在夹边沟工作了六个月,任务是给1,500名死者“编写”病例,一直到1961年7月,全部死者病例才“编写”完成。1,500多名右派几乎全是饥饿而死,但病例上全然不见“饥饿”二字。

弓长张 发表评论于
千万共产党退党和活体摘器官的表演告一段落啦?
lewinsky 发表评论于
撒旦之音每天都要编的谎言
zgzflm 发表评论于
罄竹难书。这样的罪行为什么不清算?
军大衣 发表评论于
杨继绳的墓碑
打工的 发表评论于
据说那些饿死的人, 心肝肺都拿去给老干部做器官移植了。
一条小路 发表评论于
什么时候会清算毛泽东。
bmw123 发表评论于
凡是后揭秘解密口述历史之类的,已全部设定归类为虚假信息,不再接收。
藏龙卧虎 发表评论于
老毛和希特勒有区别吗?只是杀人用不同的名义而已
8341bd 发表评论于
应该在夹边沟遗址建个纪念馆,把所有关押者的名字也列出来,就象美国关押日裔曼
扎拿集中营纪念馆一样.......我家老爷子是当年夹边沟幸存者之一。
wml2013 发表评论于
不仅是没有记性,而是中共有选择性的宣传某段历史(甚至是窜改了的历史),而要人们忘记某段对其不利的历史。更可笑的是中共一方面指责日本窜改历史的同时自己也在做同样的事

mythbuster 发表评论于 2015-09-02 10:37:03
正因为中国人是一个没有记性的民族,悲剧才会在中国周而复始的重演。这点历史才几十年,很多人就忘得干干净净。

百家争鸣2012 发表评论于
“钻沙包”的死者都是饿死的,身上皮包骨头,于是,他们的胸腔经常被划开,内脏被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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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谁将他们的内脏取出?相信穷凶极恶、毫无人性、吃人心肝的万恶的匪徒也只是有一两回这样的罪恶。到了作者这里,那些人比万恶的匪徒都不如,作者在挑战人类良知的极限。
瀛客 发表评论于
感谢有良知的杨显惠,他的笔揭开黑幕,让无数在九泉之下的,在饥饿中死去的人多少有点慰籍。
nizr2005 发表评论于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还是要牢牢记住这一座右铭。
WOLF2014 发表评论于
向作者杨显惠致敬!
·八戒· 发表评论于
呵呵,到底谁在编写?给最后那个医生扣个“编写”的帽子就成了饿死了?

编这样的故事哗众取宠,却并没有实据。
云之岚 发表评论于
最难理解因言获罪的政治犯,政治不正确就是犯罪?也要被惩罚致死。那个时代的人,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在独裁专制约束下低头苟活,还活不下去,就因为有那么点不同的三观。
jiangzhengg 发表评论于
中共总是让日本道歉,中共自己道歉吗?以杀人多少论,杀害我同胞最多的是中共,而不是日本军国主义!从中共建政至今66年,中国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8000万,仅“三年自然灾害”就饿死了3000万到4000万,而整个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军民的伤亡人数为3600万。中共治下非正常死亡的中国人数,超过两次世界大战其它国家死亡人数的总和,也超过中国历朝历代被迫害致死中国人的总和。在中共统治下,中国有一半的家庭曾被中共迫害,中共发动的文化大革命,连它自己也说是“史无前例”。六四大屠杀后,中共的杀戮暴行仍在继续,如对法i轮.功修炼团体的残酷迫害,导致数以万计的善良民众死亡,而且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例如活体摘取器官贩卖牟利,而且数量相当庞大,达数万人之多,器官被取走后,还要将尸体塑化处理拿去商展赚钱。不要忘记,日军杀害的是中国人,中共这可是在杀害自己的同胞,所以比日军没有人性得多!要求日本道歉的华人有没有想到,我们应该首先要求中共对自己同胞犯下的滔天罪恶道歉?
乡村妇女 发表评论于
有这个电影啊,看不下去。
john438 发表评论于
土共把中国14年抗战篡改成自己的8年抗战,不敢正视历史
清如许1 发表评论于
败家、八戒、红叉、发发发等赖在海外的原因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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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这帮渣子们还对毛时代的黑暗邪恶的控诉与揭露一律污蔑为造谣,甚至对来自中共自己的统计都否认。
国境之南 发表评论于
"纠缠历史的民族"有没有未来不知道,但篡改历史,不敢正视历史的民族一定没有未来
jyx-003 发表评论于
越无底线的造谣越没人相信!
好望角骆驼 发表评论于
就在这年冬天,被堂哥傅作义写信从美国劝回国内的水利专家傅作恭,在场部的猪圈边找猪食吃时,倒下了,大雪盖住了他的身体,几天后才被人发现。生前他曾经给哥哥傅作义写信求救,据说傅作义无法相信弟弟信中的描述而没有邮寄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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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八戒、红叉、发发发等赖在海外的原因原来如此。
Tishmaomao 发表评论于
bbs.tianya. C N /post-free-4965145-1.shtml
Tishmaomao 发表评论于
bbs.tianya***/post-free-4965145-1.shtml
Moon_cake 发表评论于
共产党残酷
vaio2014 发表评论于
说好的没有言论自由呢? 民 运 不是说这种文章永远无法发表,说土共坏话的都抓监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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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少江泽民时代,那时人民享有的自由远远好过现在。中国在自由人权方面开历史倒车。
现在说毛泽东坏话的人都会被处罚。
变法维新 发表评论于
中国梦?对这些被共产党残害惨死的人,是中国恶梦!
日光晃 发表评论于
说好的没有言论自由呢? 民 运 不是说这种文章永远无法发表,说土共坏话的都抓监狱里了?
走过岁月 发表评论于
想必那位瞪眼吹胡子给老百姓发棺材再踢进地雷阵万丈深渊的总理当年在这里受过苦。
现在理解为什么朱总理那么痛恨东北,九死一生不容易啊。
vaio2014 发表评论于
哈哈,又刊登毛时代中国人的暗无天日生活。
这的确比日寇侵华还悲惨!
elfen2299 发表评论于
八戒恐怕又要来要证据,要验尸报告了。
shawnlee88 发表评论于
湖北历史上是鱼米之乡,从没有饿死人。但59和60年间饿死不少农民,有些走在路上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那时男女一起睡觉都不会有什么作风问题,因为都饿得没有性要求了。
Dalidali 发表评论于
维基百科"
張仲良(1907年-1983年),陕西耀县人,1931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時期擔任青海省委书记,為中華人民共和國青海事務的第一任領導人。
生平经历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4年5月调任甘肃省委书记,第一书记,兼省政协主席、省军区政委。中央开会时,陕西省委第一书记张德生对张仲良说:若甘肃缺粮,陕西愿支援一些。时任甘肃省委第一书记的张仲良,驳斥张德生说“若陕西缺粮,甘肃可支援他们。”[1][2]后来,甘肃全省饿死上百万人。是三年大饥饿时期,治下饿死人最多的五个地方最高长官之一。1960年12月张仲良被免职[3],汪峰任第一书记,张仲良改任第三书记。1965年8月,再任江苏省委书记处书记。

文化大革命中,江苏的两派群众组织都认为他在江苏没有犯什么的罪行,因此打算以他为“革命干部”的身份参加革命委员会。甘肃造反派闻讯,立即派人到江苏要将他揪回甘肃批斗,说“张仲良欠了我们甘肃人民一百三十万血债”。如此一来,张仲良和革委会失之交臂[1]。

文化大革命之后曾任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1983年2月逝世[4]。
Huilianghu5 发表评论于
当年,安徽河南有些农村,一到农闲,村长带队外出乞讨。到农忙再组织大家回来。
Dalidali 发表评论于
习仲勋往陕西调拨了一批粮食, 后陕西有官员居然有人向中央告发. 成了习仲勋的一条罪状.
但习仲勋平反后又为家乡人办过好事, 好象修了一条引黄河水灌溉富平土地的"干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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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冷静 发表评论于 2015-09-02 11:31:10
文革时,造反派要求兰州军区政委冼恒汉把当年制造甘肃大饥荒的前省委书记张仲良找回来,冼恒汉说 “我要是为张仲良翻案,我对不起一千多万甘肃人民。”

短时期内能将一百三十多万(有说2百万)人饿死,张书记也算真有本事。他的骨气更硬! 陕西省委第一书记张德生(曾做过中共甘肃省委第一书记)对甘肃第一书记张仲良说,若甘肃缺粮,陕西愿支援一些,但张仲良却硬充胖子,反说若陕西缺粮,甘肃可支援他们。
Huilianghu5 发表评论于
判刑的右派最惨,下放的右派属第二,单位里不听话被下放的的属第三。
文革中被揭露的青海地质局农场,管的是第三类。饿死的也不计其数。只有在青海湖捕鱼的那一队没饿死人。在青海,劳改农场都不需要设围墙,没有口粮和交通工具,逃出去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农场中饿死的大多是饿极了偷了馒头被发现,被罚饿死的。
Dalidali 发表评论于
我小时候, 几年间, 周围的知识分子要不成了右派, 要不成了反革命.
相当冷静 发表评论于
文革时,造反派要求兰州军区政委冼恒汉把当年制造甘肃大饥荒的前省委书记张仲良找回来,冼恒汉说 “我要是为张仲良翻案,我对不起一千多万甘肃人民。”

短时期内能将一百三十多万(有说2百万)人饿死,张书记也算真有本事。他的骨气更硬! 陕西省委第一书记张德生(曾做过中共甘肃省委第一书记)对甘肃第一书记张仲良说,若甘肃缺粮,陕西愿支援一些,但张仲良却硬充胖子,反说若陕西缺粮,甘肃可支援他们。

Dalidali 发表评论于
哎, 这种事当时每个省都有. 如果当地某个村, 或某个厂, 或某个劳改农场当头的是个"积极分子"(现叫极左), 那这个地方的人就遭罪了.

那年头, 出去讨饭都有政府人员拦截, 和现在某些地方拦截上访的一样. 不过那时没有互连网,那些"积极分子"干的坏事大多被掩盖了.

xiaoqiwu 发表评论于
这些事就算中国老百姓知道,政府也有说法。当时镇压地富反坏右,虽然手段比较严酷,也是形势所需,等等的。反正中共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即使做错也绝对不能道歉。
AquaExecution 发表评论于
中国的奥斯威辛集中营,由于“历史原因“(也就是犯罪的政府至今还在位,并极力抹杀对其不利的历史事迹)至今鲜为人知。如果二战时希特勒获胜的话恐怕屠杀的事迹就会和夹边沟一样渐渐被淡忘。中国人的命真不是一般的贱。
上流Man 发表评论于
虐死这么多知识分子,老毛罪孽深重,将来解密了要清算。
青葱玲珑 发表评论于

超过30年以上的事,通不认,没发生过!

老李子 发表评论于
还是共产党恨阿
蓝靛厂 发表评论于
不敢相信
hxl77 发表评论于
难怪残存的右派那么恨共产党,呵呵。
它乡 发表评论于
罄竹难书。
looklookme 发表评论于
10个小时左右,反人类的法西斯要在人民广场检阅党卫军,这么多乌毛无耻之徒还在替刽子手捧场。一个没有希望的民族。
mythbuster 发表评论于
正因为中国人是一个没有记性的民族,悲剧才会在中国周而复始的重演。这点历史才几十年,很多人就忘得干干净净。
linmiu 发表评论于
千古奇冤,夹边一页!
nyfries 发表评论于
凭直觉不太可能,应该是有人想在阅兵的大好时机之际给我党抹黑,大家不要上当受骗。
oktober01 发表评论于
怎么样?!老共还有记性吗?
xiaoqiwu 发表评论于
嗯,是的,中国要牢记该牢记的历史,要淡忘该淡忘的历史。除了日本鬼子侵略中国不能淡忘,别的统统淡忘吧。正视历史,中共伤不起。
学习旅 发表评论于
要抬头向前看!!!

纠缠历史的民族没有未来!!!

想在举国欢庆大阅兵之际给国家添堵,枉费心机!!!

环球时报早就一针见血指出过:

“中国社会今天已经站在新的平台上,它在往前走。总有一些人想把中国拉回到历史的各种旧账里,用历史撕裂今天,这既没有可能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