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舞和秧歌队飙高音争地盘 互相嘲笑动作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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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秧歌的和跳广场舞的同场竞技 新文化报记者 阚旋 摄


  “舞林如武林,有人的地方,就有广场,有广场,就有规矩。”


  傍晚,跳舞的妇女们涌入广场,将角落填满,她们和蔼可亲,活力四射。


  而每天都在进行的舞林争霸,也马上就要上演。你敲锣打鼓唢呐喧天,我不断调高音箱音量,争斗在或快或慢的舞步中展开……


  斗舞


  广场舞队和秧歌队争地盘斗舞步斗音量


  看数字:噪音测试仪器,从85分贝直奔95.4分贝……98分贝……102分贝


  广场在经开四区,圆形,直径20多米,四下凉亭、长凳、滑梯。


  8月14日,晚上六点不到,居民聚拢到广场四周。南边凉亭坐的人,蓝T恤,白裤子,白手套。北边凉亭的人,或粉,或红,或白的秧歌服,大扇子。中间一群孩子,轮滑,自行车,水枪。


  照例,秧歌先扭。领头的扭得很到位,从神情到动作。前后走一遍过场,刚好20人。


  对面的蓝T恤大妈们,不多言语,套上白手套,只是看。


  五分钟后,广场舞这头音箱分列两侧,男领队调音,大一点再大一点,直到和秧歌队的锣鼓喇叭声相匹敌。“佳木斯快乐舞步健身操”在《美观不美观》的霸气旋律下开始。


  秧歌队,走两圈,从广场北侧,直逼广场中央。


  广场舞,两个领队,从西到东,一个转身,四队变八队。这就是斗舞的高明之处,圆形广场,正对小区正门,两支队伍变换完队形,沿着二者重合的中间线,擦肩而过。不到十分钟,地盘分割完毕。甭管我是20人,还是你140人,广场,一人一半。


  斗地盘之后,斗舞步。秧歌队从头动到脚,眼神翻飞,长袖翻飞,笑话对方“上身运动”。广场舞动作整齐,步调一致,后面的新成员越来越多,同样不屑对方的“花枝招展”。


  斗过舞步,斗声音。广场正北的锣鼓唢呐,演奏五个人,鼓足腮帮子,抡满胳膊,再涨一个调儿,曲调直击广场舞歌曲。噪音测试仪器,从最初的85分贝直奔 95.4分贝。晚上7点,秧歌第一节结束,可演奏仍在继续,盖过广场舞音乐。现场分贝直冲98。10分钟后,继续斗音乐,广场舞领队走到音箱旁,扭了几下,噪音测试仪器的数字跳到102分贝。


  天越来越黑,斗舞进入白热化状态,锣鼓声音再升,灌满耳蜗,广场舞的背景乐被吞噬,只看到百十号人伴着秧歌曲跳广场舞。


  15分钟后,秧歌队散场,坐在一边的观众,长舒一口气,“终于完事了。”


  恩怨


  秧歌队敲锣打鼓吹唢呐广场舞就换了个大音箱


  听说法:“秧歌队代表临河社区,回你们临河社区去,我们(广场舞)都是坐地户,代表威海路社区,广场是我们的”


  广场舞斗音乐,是怎么开始的呢?


  67岁的赵女士讲,秧歌队早前在天地十二坊附近,后来被撵得没地方去,进了四区广场。广场舞队伍建队也有些日子。赛音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所以,她每晚六点都迅速将家里所有窗子关严,“闹死人了。”


  开始,秧歌队的背景乐用音箱放,自从广场舞来了,秧歌队敲锣打鼓,唢呐声声,拉长音儿地灌进屋子里,关着窗,电视剧的声音都听不到。


  而对两支队伍比较熟悉的是威海路社区的副书记孙娜,她说,秧歌队换了设备,广场舞原来是一个小音箱,不是对手了,跟着买了大音箱,两个一起放。秧歌队增加了一个唢呐,广场东西两侧对着吹。再后来,锣鼓原本在广场东边演奏,挪到广场中间。


  于是,秧歌队吹得卖力,广场舞调高音,声音一个赛一个。


  广场周围的几栋楼居民,晚上6点半到7点半,没法休息。“就盼下雨,好让耳根子清静一下。”大家说。


  跳舞、秧歌,都是健身的好事,怎么就会闹到这种程度呢?


  跟广场舞的负责人聊,刚说两句,我立刻被大妈们围在中间。“你是不是秧歌队找来的,就想把我们撵走?我们就不走。”


  “别管她是哪里派来的,我明天再买个大音箱。”男领队怒了。


  我忙解释,“我不是任何一方派来的,是附近居民被吵得受不了了。”


  “这还不到八点,谁家睡那么早,我们都是四区的居民,我们都在这,没投诉。”


  “别说没用的,就一句,秧歌队代表临河社区,回你们临河社区去,我们都是坐地户,代表威海路社区,广场是我们的。”一位大娘义正辞严。


  女领队分开众人,“开始我是扭秧歌的,会跳广场舞。大伙儿喜欢,免费教。跟他们商量,你们6点到7点扭,我7点以后教,他们不同意。大伙儿就挤到一个时间跳。开始我们就一个小音箱,他换了两个喇叭。我加一个大音响,他们敲鼓的从广场边,挪到广场中间。好多人都不跳了,声音太大,快要犯心脏病了。”


  “我们不会撤,这是我们的广场。”大家一致表态。


  进展


  社区帮忙协调现场声音略有下降


  秧歌队的负责人孟女士说,走是不能走,声音小点,倒是能做到


  临河社区的副书记魏连凤说,当初秧歌队转战几个地方,都不行,声音太大,扰民。社区也帮着买了音箱,可大伙儿说,跳跳就没人了,气势不够,自费买了锣鼓唢呐。好不容易找到经开四区这个广场,距离居民家较远。


  两支队伍抢广场,声音越来越大,居民不断去威海路社区投诉,社区副书记孙娜就去协调。广场舞不走,秧歌队也不走,好话说尽,互不相让。“我们没有执法权,只好不断协调。”


  魏连凤说,辖区实在没有适合扭秧歌的地方,劝他们退出经开四区,“那就真没地方去跳了,都是健身运动,我们没法劝他们不跳。”但是,可以跟他们沟通,把声音放得小一些。


  8月15日,晚上六点半,小雨刚停,广场上很多积水,两支健身队伍,音乐、锣鼓依旧。广场舞那边没加音响,也许头一天说的,只是气话。


  秧歌这边,声音也略有下降,现场最高分贝在85左右。


  秧歌队的负责人孟女士说,走是不能走,声音小点,倒是能做到,“我们尽量不干扰大家休息。”说完,又扭了起来。


  编后


  最近有新闻说,有些地方开始试行“戴耳机跳广场舞”。我查了下百度,重庆、贵阳、成都等地都有。这个办法效果待考察,因为有人不习惯,说戴上耳机既费事,又没气氛。但起码,他们在为解决噪音问题付出努力。


  找资料的时候发现四句话,有点意思,是中国作家梁晓声说的“文化内涵”:“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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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大妈们,要文斗,不要舞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