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娃娃春树:从街头朋克变成了标准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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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树近影 策划/本刊记者 董慧 张纳   领导朋克精神的皮夹克变成了象征幸福与希望的红裙子,自传体小说变成了自省的随笔,都宝烟换成了中南海,不再吃大麻叶子炒鸡蛋开始抹纪梵希石榴花味的香水。   曾经作为80后代表而登上《时代》封面的“北京娃娃”春树在变、变、变!方向和速度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以前的春树,不过是个发育未全、貌不惊人的小女孩,单薄松垮的身体,永远昂着傲气凌人的头,穿鲜艳但廉价的T恤,戴着张扬的黑墨镜,指间夹着烟,典型的新一代“愤青”模样。春树厌恶学校教育,不喜欢回家,渴望有钱却一直没钱。她上通宵网写诗聊天,在各个论坛里奋战,还经常去有摇滚演出的酒吧,会迅速地爱上某个摇滚乐队的主唱。爱情于她是那样的盲目而奋不顾身,身体的吸引似乎比感情的流露来得更直接一些。年轻的春树时刻都好像在准备战斗,她的文字,那样尖锐、颓废、残酷而直接,布满鲜血淋漓的伤口与疼痛,在当下的年轻人里,还没有人像春树那样,把青春演绎得如此残酷。   如今的春树还是那个思索青春的春树,她现在有了名,可以去出席名人时尚活动;依然写诗,也能出随笔集;现在的她有自己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不再为了上网发愁;她喜欢名牌的香水和风格贴近她的时尚服装;还是喜欢电影,喜欢摇滚乐也不太反感流行。她是中国80后的代表,和80后的人在一起,她很快乐。春树低下头来笑的时候,单纯,漂亮。   《北京娃娃》里那个为爱盲目伤痛的林嘉芙,《长达半天的欢乐》里思索并低迷的春无力,《时代》周刊上穿摇滚夹克目光空洞的中国另类少年,现在她如花的笑容,这些都是春树的影子。而春树究竟什么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个幸福的女人,一定是穿着黑色的裙子,身边站着爱她的男人   再见春树,粉嫩的短裙,上面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我们还活着”,她说她喜欢将自己打扮得好看却矛盾,不想让人们一眼洞穿。   化妆的时候,春树细心地询问造型师各种名贵化妆品的产地和价钱,商量着服装与发型的搭配。她说自己一直喜欢打扮,但以前只是涂很浓的口红和眼影,现在的她更注重整体的搭配和协调。在化妆师的淡淡描摹下,一个眉清目秀的春树被我们看到,一点天真,一点骄傲,刚刚好。   春树说自己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无辜。所以《时代》周刊上穿皮夹克春树会眼神游离地看着远方,而穿裙子的春树,会无辜得那么天真。春树的眼睛很大,闪烁着情绪的起伏,拍照的时候,摄影师每次都要提醒春树,下巴不要太高。太了解春树了,一个朋克何时低下过自己的头颅?以前说春树反叛、桀骜不逊,有多少言论都是出自她高昂的下巴?当春树真的低下头来,欣赏手中的鲜花的时候,那种小女孩的温柔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摇滚的皮夹克让春树看上去很酷,多情的连衣裙也可以展现春树另一面成熟的美。春树喜欢连衣裙,“一个幸福的女人,一定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旁边站着爱她的男人”,“我喜欢连衣裙,但我不喜欢黑色,黑色太绝望了,我喜欢红色,红色代表希望”,“我也从不绝望,我现在可以撒娇地说,我有些累了。”   春树现在可以撒娇,拍摄现场,春树的身边多了一个穿军绿衬衫的小男孩蓝枫,拿着DV帮春树拍纪录片。春树看他的时候,眼里会闪过一丝温柔。“一段新的爱情?” “你可以这么说。”   第一次看到有伴的春树,看到她和他像孩子一样拉着手,洋溢着单纯的幸福。不像她小说里的男朋友都是喜欢摇滚乐的,蓝枫也是80后的写手,有着安妮宝贝一样细腻的文笔,如今春树和这个快乐的小男孩在一起,唱卡拉OK,听流行歌曲,互相迁就,享受着轻松快乐的时光。   “和80后在一起,没有顾虑,没有设防,真的是很快乐。我以前老是和70后的人在一起,感觉很沉重,还是同一个年龄的人比较好相处,就算有什么误会和隔阂,见了面也会消除。我真的喜欢80后。”提起曾引起过是非和争议的80后,正沉浸在幸福快乐中的春树,改变了以前的看法。   但我不能说这就是春树新的爱情,关于感情的事,春树经历过太多的事,她说她不喜欢恋爱中的智慧,也是一次次盲目而奋不顾身的爱情,让春树的青春多了残酷的成分。   以前的春树告诉我她是绝对的不婚主义,吃饭的时候,她认真地问我她该嫁一个怎样的人。我突然问起她的爱情观,“我没有爱情观,谁爱上我,我就比较容易爱上谁。”兴奋的春树又退了回来,“最近太快乐了,我快把这半年的快乐都用完了。”   写过两个自传体的长篇小说后,春树这“憋不住”的青春似乎也有了一个总结,接下来她要出的一本新书是她的随笔集,《抬头望见北斗星》。她说她以后再写东西不会光写自己,她要写一代人,可能会带有虚构的成分。   “春树,祝你永远愤怒,尽管你不是一个朋克”   说春树从朋克女孩转变到什么样,是不太确切的,春树骨子里是有很多小女孩的东西的,只是不同的时间和环境,她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不一样的。喜欢朋克的春树从来没有像朋克那样去做文身或者穿孔,朋克那彻底的暴力和虚无也不是春树能做到的。在她看来朋克是负责任的,春树像朋克一样反叛,却有朋克没有的善良和理想主义。   况且她还是个爱物质爱得要命的女孩子,她喜欢甜食,喜欢纪梵希Baby Doll的石榴花味香水,喜欢打车,喜欢被人爱,喜欢国贸的衣服,喜欢门口贴着五星的宾馆,“我觉得凡是我喜欢的,凡是好的,我都应该拥有。物质在我看来是必要的。我现在过的生活就是我过去所希望的,我一直希望做个悠闲的、不缺钱花的、有亲密的朋友和爱人的女作家。或者说,诗人。”逐渐长大的春树,需要向生活索取的还有很多。   春树喜欢电影、摇滚乐和文学,她爱看《大逃杀》、《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听朋克音乐,看一些很严肃的小说。再问起她的这些爱好,她说该看的都看了,也许每个摇滚的孩子都被告之该去涉猎这些“文化食粮”,可真正能消化这些食粮的人不会很多,有些青春的疼痛,是看过之后的幻想。   外表看似冷酷的春树,有自己的多愁善感,她经常会沉浸在一部电影的情节里不能自拔,她会为死去的小狗大哭三天,她会精心装扮自己的房间,会在贴满海报的墙边放上几朵盛开的百合,她说自己喜欢浪漫,偶尔温柔,不太关心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开心,她想到处跑,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大声的和陌生人说话。   我做过春树的三次采访,我和春树是同一个年代一个星座的人,在想法和情绪上会有些类似。从看《北京娃娃》对她的不喜欢,到逐渐成为朋友,每次我都以为我了解了她一些,但是下次见面她总会带给我新的思绪。做这个关于成长的选题,我总是想从她的心路变化上获得一些灵感,可当我试图了解她内心的变化的时候,她愤然地跟我说:“你也是听摇滚的,怎么能问这个?”我不知道摇滚还能保护她多久,只知道她的内心世界,丰富多变,却不愿被人察觉,“这是个秘密。”   其实春树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巨蟹座的、A型血的、有双重性格的、情绪化的孩子。“没有什么长大不长大,无非是人越来越势力。”她不希望自己的心态变得世俗,变得成为自己的对立面,“我不要成为那种人,那种虚伪的人,那种为了利益而爱的人。我要永远幼稚下去,永远生猛。”   也许她能如愿以偿吧,有了名气和财富的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她现在可以穿着黑色吊带礼服出席时尚活动,也可以大声地宣布“血是用来流的,青春是用来浪费的”。无论如何,她已经不是《北京娃娃》里那个为爱盲目伤痛的林嘉芙,也不是《长达半天的欢乐》里思索并低迷的春无力。都宝换成了中南海,她再也不用大麻叶子炒鸡蛋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春树不饱满的身体会越来越成熟,正如她现在知道了什么是性高潮,这个用身体来战斗写作的反叛少年,最终会发现自己日益生长的身体,和她的灵魂一样美丽。   墙上的海报全是大牌的摇滚乐队,其实春树也喜欢粉色的香水百合   《北京娃娃》的英国版,以及朋克墨镜的国贸版,搭配起来是不是很戏剧   每次出门在路上,春树都要带一两本杂志回家,她还说想办一份属于自己的杂志   这块手表,春树一直戴着,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开满小花的衬衣,春树倒是该尝试一下小女生的天真   鲜艳华贵的包包和鞋子是成熟女人的标志,春树说她更适合穿conv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