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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那年, 我们去下乡

(2018-12-20 13:59:58) 下一个

为纪念下乡四十周年,特别写了一首诗登在我们的知青微信群里,全文如下:

尊敬的大官庄知青组的兄弟姐妹们:

1975年的8月18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18位兄弟姐妹相应国家的号召,告别了父母和家乡,先后来到了原安丘县牛沐公社马疃大队下乡插队,开始了长达两年多的农村生活。后来,马疃知青组迁到了大官庄,1976年9月1日和1977年8月28日,又陆续增添了更多的兄弟姐妹,前后共有52名知青生活和劳动在那块土地上。

在那里,我们共同渡过了一段堪称我们的人生历程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发生了许许多多难忘的故事,如今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天。。。

转眼40年过去了,人生只有一个40年,所以,我们有理由去纪念它,怀念它,歌颂它,因为它是我们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为此,写了后面的这篇诗歌,已希望唤起大家对那段生活的共同回忆。

本文也献给曾经把汗水与青春献给那个火红的年代的所有知青朋友!

《诗歌》 那年,我们去下乡

1975~2016,为纪念下乡四十周年而作

 那年,我们告别了家乡,

那年,我们收拾好行囊,

怀揣着美好的理想,

心随着白云飞翔,

车轮扬起了黄尘,

伴随着歌声嘹亮。

来到了汶河边的官庄,

看村头彩旗飞扬,

兴高彩烈的乡亲们,

把我们迎进了草房,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听树上喜鹊欢唱。

从此,你我成了新社员,

书写人生新的篇章,

秋收春种是我们的书本,

田间地头是我们的课堂,

扁担小车是我们的作业,

镰刀锄头伴我们成长。

 

当太阳初生在东方,

上工的钟声在村头敲响,

大家带上各自的工具,

行走在田间的路上。。。

(当年我们上工走过的小路)

可记得抗旱栽秧么?

布谷鸟在林中鸣唱,

一棵瓜秧一瓢清水,

扁担磨破了我们的肩膀;

 

还记得割麦打场么?

地里场院日夜奔忙,

镰刀在手上磨出血泡,

麦芒乱扎浑身奇痒;

 

还有秋天割玉米呢?

清晨庄稼地雾海茫茫,

汗水合着露水流淌,

叶稍把我们手臂划伤;

 

难忘那年冬挖水渠,

寒风刺骨铁锹叮当,

泥水飞溅浑身结满冰甲,

轮番上阵推车抬筐;

 

去果园打过药吗?

刺鼻的药味感觉怎样?

盛夏的果林密不透风,

担药喷雾汗浸衣裳;

 

1976那个暴雨之夜,

众知青抢险在堤坝上,

无惧那电闪雷鸣凌空炸响,

搏击那滚滚洪流惊涛骇浪。。。

 

那时候咱村还没电,

夜晚照明油灯闪亮,

生活艰苦缺油少荤,

地瓜煎饼长年口粮,

我们的主菜是咸菜虾酱,

大家喝惯了清水寡汤,

乡下的生活很无聊吗?

如今道来已是寻常。

(知青组磨煎饼糊用过的石磨)

 

记得院里的那眼水井吗?

清水汪汪洗我衣裳,

还有村中那盘石磨呢?

磨出的面糊很香。。。

可听到前院的宿舍,

常有人歌声悠扬?

《喀秋莎》,《三套车》,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可曾见西屋那台球桌,

常有人对阵乒乓?

还有窗前那副单杠,

也有人翻下翻上。。。

(知青组后院的那棵柳树)

 

我们没放弃读书,

书中孕育着希望,

我们经常会争论,

我们更喜欢思想,

我们也渴望着爱情哦,

无奈何那冰冷的规章。。。

 

知青们朴实能干,

得到了乡亲们的赞扬,

知青的聪明才智,

终究派上了用场;

村中的小卖部里,

知青出任了货郎;

林业队会计保管,

由女知青执掌;

村中民办小学,

知青任教于课堂;

大队的拖拉机手哦,

也由男知青担当;

哪位书写的大字标语?

呈现在村中大道两旁?

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

仍等待主人的回访。。。

(知青住过的旧屋及后墙上作者本人书写的大字)

 

古人云宴席终会解散,

有道是好戏也有收场,

那一天还是来了,

众知青各奔四方,

有的去了机关,

有的进了工厂,

有的工作在医院,

也有的上了学堂。。。

 

四十年世态炎凉,

四十年人生漫长,

当皱纹爬满了你我的脸上,

当彼此的两鬓染上了白霜,

有的已经是爷爷奶奶,

正期盼儿孙满堂,

可当年下乡的激情,

依然在胸中激荡,

真挚的知青情谊哦,

更是没齿难忘。

 

如果有一天,

哪位重返官庄,

莫忘了在旧址前照相,

祝父老乡亲们安康,

大汶河畔的大官庄啊,

永远是,

萦绕在我们知青梦中的家乡!

 

2016年 8月18日  作于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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