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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论宗祖庭——草堂寺

  樊耀亭

  位于西安西南约30公里的草堂寺,坐落在户县县城东南约20公里的草滩营。南有圭峰耸入云表,东临沣水宛如玉带,观音、圭峰、紫阁等翠峰秀岭罗列于前;东南高冠瀑布溅玉激雪,此真乃“终南秀峰几千重,门外水声朝暮时”。晨昏之际,草堂一带如纱烟雾摇曳飘散,其景有如梦幻仙境,此景就是被称为古长安八景的“草堂烟雾”。

  据有关史料载,今草堂寺是姚秦时逍遥园的一个组成部分。东晋隆安五年(401),后秦姚兴迎鸠摩罗什来长安,住逍遥园翻译佛经。据传逍遥园规模宏大,然至唐时已愈400多年,时李世民吟诗尚称:“堪叹逍遥园里事,空余明月草青青”已不甚了然,千年后的人对逍遥园规模自然更渺茫了。据说鸠摩罗什翻译佛经后不久就有了大寺。历代三宝记第八卷云:“世称大寺,非是本名,中构一堂,权以草苫,即于其内,翻译佛经。”故名草堂。这儿是我国翻译佛经最早的国立译场。鸠摩罗什在这儿译出《百论》《中论》《十二门论》等佛教著作,为三论宗奠定了基础,故草堂寺被尊为“三论宗祖庭”。

  草堂寺原为大寺的一个组成部分,大寺下有四个寺,草堂寺属其中之一。其他三寺,一曰大乘,二曰兆五,三曰安定。什么时候以草堂寺命名,据史料载,应在唐宪宗元和二年(807),圭峰宗密定慧禅师中兴草堂,寺内清乾隆时石碑曰:“唐宪宗元和间,敕修改为草堂寺。”对此,亦有人提出异议。康寄遥居士在他的《陕西佛寺记略》《草堂寺——逍遥园——栖禅寺》中曰:“须知在唐时只可说中兴草堂不应说改为或建立草堂。”康寄遥提出此质疑的根据是,户县志及明赵岖函《石墨镌华》记草堂寺石刻云:“唐高祖李渊为郑州刺史时曾于隋大业二年正月初八,为李世民的目疾来草堂求佛保佑,发愿供养,依此可知草堂并不始于唐代。”

  以后历代草堂寺屡修,名字屡有变更,唐称栖禅寺,宋乾德四年(967)重修改为清凉福院,全称草堂寺,元曾称圣恩寺,但称草堂寺之名从未间断。清光绪三十年(1904)甲辰二月廿三日,高鹤年居士由终南太乙峰下山“二十八日宿草堂罗什法师译经处,今则败坏不忍目睹矣。”此反映出清代时草堂寺的面貌。今寺立于鸠摩罗什舍利塔西南的大元至正十四年(1354)所立的宗派碑,其碑名三名并称:“逍遥园大草堂栖禅寺宗派图。”

  草堂寺山门

  鸠摩罗什,这个自道安以后佛教界最有影响的人物,其父鸠摩炎是印度人,同龟兹国(今新疆库车、雅沙一带)女结婚,344年鸠摩罗什降生。7岁同母出家,9岁随母去北印度,12岁同母回龟兹,20岁受戒于王宫。他聪明绝世,勤奋好学,悟性极强,通晓梵语华语,时声誉遍传国内外。道安法师对什师极为推崇,称其为圣人,符坚派兵征龟兹时即让迎什回国,然未能如愿。以后到了姚兴弘始三年(401)十二月二十日,始迎什师于长安逍遥园,姚兴并尊崇其为国师。姚兴与鸠摩罗什组织名僧800余人,内有四圣八俊十哲,创立了史无前例的国立翻译场,共译经律杂传等94部425卷。弘始十五年(413)四月十三日,鸠摩罗什法师圆寂于逍遥园,享年70,薪灭形碎,于逍遥园建舍利塔,即今草堂寺内八宝玉石塔即是。

  名僧使寺成为名刹,鸠摩罗什不仅使草堂寺成为三论宗的祖庭,而且成为享誉国内外的著名寺院。

  到了唐代,圭峰宗密定慧禅师驻锡草堂寺弘法,使草堂寺呈现出又一个辉煌时期。圭峰禅师,号宗密,四川西充人,宪宗元和二年(807)出家,从拯律师受戒,以后又结识名僧澄观,并拜其为师。元和十一年(816),于终南山智炬寺(遗址在终南山下长安县太乙宫镇下湾村南神禾原二原上,今寺已不存)深研藏经3年,并撰写《圆觉经科义》及《圆觉经纂要》各一卷。穆宗同治元年(1862)住持草堂寺,大振其宗风,使草堂寺中兴。在草堂寺住持期间,他亦住丰德寺著述,或去“圭峰兰若”诵经参禅。故人们亦称他为“圭峰禅师”。因他著疏讲论,广弘华严之教,亦被称为“华严五祖”。

  宗密一生著述颇丰,有《华严经行愿品疏钞》《华严法界观门》《华严法界观科义》《圆觉经大疏》《圆觉经道场修证议》等64卷之多,散佚的还不计算其内,比如他著述的《禅源诸诠集》100卷就散佚了。

  大和二年(828),文宗邀请宗密于殿问佛法,御赐紫方袍,敕号大德。皇帝的崇敬使朝臣名流皈依崇拜者甚多,有当时的宰相裴休,著名诗人白居易、韦应物等。武宗会昌元年(841)正月初六,定慧禅师寂灭于兴福塔院,终年62岁,7日后于圭峰火化,得舍利于兴福院建塔藏之。宣宗追赐“定慧禅师青莲之塔”,今草堂寺有裴休撰文、柳公权篆额、大中九年(855)所立之碑。

  想着历代名僧在这块圣洁幽美的土地上的活动,更使我对游访草堂名刹产生浓厚的兴趣。当我进入草堂寺宽广的院落时,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是我80年代所游的草堂寺吗?!那时没有山门,殿堂低矮窄小破旧,而这时,我被这占地52亩建筑布局的雄伟庄严惊呆了,似乎进入了那传说中的逍遥园。

  昔日的草堂寺规模是恢宏的。尽管关于寺院规模、殿宇建筑今不甚了然,但关于面积与植被却能从许多史料、古诗中找寻出来。宋代程明道《游南山诗序》注释曰:“寺在竹林之心,其竹盖将十顷。”而他写的诗句其中描述草堂寺竹林之句的就有“四面簧笆一径通”之句;宋代唐进也有“十顷筠篁环殿阁”之句。昔日草堂寺那声似急雨,波若绿涛的十顷竹林,该是多么让人神往啊!明以后由于战乱,寺院面积逐年缩小,清乾隆三十一年(1766)虽有修复,但较前不能相比。清同治年间(1863)寺毁于兵火。光绪七年(1881)经洪水袭击,从此一蹶不振了。到了民国寺院住持虽不断更换,但仍未有大的变化。解放前夕,今为香积寺住持的续洞方丈曾住持草堂寺,那时草堂寺尚有土地100多亩,竹林也不少,寺院经常出售竹眉于长安细柳蒲阳一带,续洞方丈就亲自向蒲阳送过竹眉。

  解放前夕草堂寺的殿宇僧舍详情不知。解放以后1952年至1956年陕西省政府曾对草堂寺进行过两次修葺,据康寄遥所撰《陕西佛教记略》记,当时寺内共有土地40亩,殿宇、塔院、僧舍占地近乎10亩,有30亩土地可以种植。寺院当时有围墙,大殿5间,东西厢房各3间,走廊12间,内列古碑。门楼1间、马房3间、灶房3间。

  经过“文化大革命”后,草堂寺因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虽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亦没有什么大的变化,80年代笔者曾随单位游过一次草堂寺,但印象只是一些俭朴的殿宇僧舍罢了。

  今天的草堂寺大体可分三个部分。

  以山门向北最后至法堂为中轴线的系列建筑为第一部分。山门以棕红色为基调,显得庄重、朴素、大方;门额由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书“草堂寺”三字。山门内绿树掩映,鲜花怒放。以中轴线为中心的主体建筑,屋宇连接,鳞次栉比,十分大气。后有玲珑典雅的天王殿3间,天王殿东首新盖厢房4间,正在内修,厢房与天王殿玲珑典雅相配,雕梁画栋,雕花门窗,使其建筑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天王殿后,东西两侧,钟鼓楼缘启如音乐之变奏,建筑风格由玲珑典雅向雄伟壮阔过渡。高耸于天王殿兽脊之上的钟鼓楼,正在修建,钢筋水泥结构的四根立柱,显得稳定、坚固,钟楼的雄伟既与其万斤铁铸古钟及巨型大鼓相匹配,亦与后面即将建成的七转九的雄伟高大的大雄宝殿相呼应。钟楼鼓楼之后,大雄宝殿两侧各有碑廊七间,现已竣工,碑石已镶嵌在墙壁里。碑廊风格与前边厢房风格一致,既是玲珑典雅的尾声,又同高大雄伟的大雄宝殿形成强烈反差与对比,这样愈烘托出主体建筑的宏阔壮观。毫资200多万的大雄宝殿,雄踞于草堂寺中心的高台之上,斗拱累累,狼牙森森,兽脊翘檐凌空。时雕刻工正在斗拱狼牙上雕刻,由于大殿高大雄伟,从下仰头上望,工人如蛛蚁似攀爬其上,让人悬心。如此工程,然殿前花木安然无恙,攀爬于高耸树棵上的凌霄花正盛开如火,亮红至极,星挂闪烁,开阔的殿前各种树木花草盛开微笑。大雄宝殿北,地势由高缓降,其后为大悲殿5间,东、西配殿各5间,大悲殿古色古香,院内清幽、洁净,两边爬山虎的绿色使前檐头形成一角立体绿墙。绿檐再后高台上即新建的7间法堂,法堂前地域开阔,广植各种花草树木,远望法堂如绿云拱卫。法堂前有东、西殿各5间,殿两侧僧寮上下两排共20间。

  草堂寺大雄宝殿

  东部可看做寺院的生产生活区,其空场有耕地十多亩,莲花池3亩,玉佛殿5间,灶房3间与5间斋堂毗连,另外有畜房3间。遗憾的是昔日那作为一种特殊景观的古藤缠古树消失了。

  西部,南边为花圃,最西南角有新修的文管厅3间。由日本国日莲宗1992年捐资新建的5间罗什法师纪念堂,内供鸠摩罗什楠木雕刻坐像一尊。大殿面对南边花圃,殿前鲜花怒放,开阔无遮,殿台上放置千斤鼎;殿北由赵朴初书“罗什法师纪念堂”匾,高悬于门首;东山墙北边墙上镶嵌着日本日莲宗记载兴建“鸠摩罗什纪念堂”的文字,落款为“日本国日莲宗管专各代鸠摩罗什三藏法师遗址显彰会会长松井大周。”南边镶嵌着赵朴初写的贺词:

  万绿映庭阶,终南初日照人来,连城烟雾开。象教隐重彰,百福庄严坐道场,光明照十方。声气好相求,法音岂止遍三洲,从此广宣流。同驾白牛车,同供香华礼华法,同获法五家。悲度有缘,和风华雨遍遥天,世界尽庄严。

  一九八二年四月十三日

  草堂鸠摩罗什三藏法师像奉西开

  鸠摩罗什纪念堂北,在一砖砌小围墙内,古木掩映,花丛扶疏,园内有八角亭,亭内供祀“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舍利塔”,历经千年沧桑,八宝玉石塔完好无损。在八角亭旁一盛开雪白花儿的木锦树旁,悬挂一说明性木牌曰: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舍利塔

  此塔建于后秦弘始十五年

  (公元413)亦即晋义熙九年,是收藏鸠摩罗什舍利子的纪念塔,迄今已有1570多年,尚很完整。塔高2.46米,八面十二级,其石为西域所贡,系用玉石砖青、墨、黑、乳黄,淡黄、浅兰、赭、紫及灰色等八种颜色的宝石雕刻镶拼而成,俗称“八宝玉石塔”。塔周浮雕有云纹、水波、须弥山、佛像图案,檐下有飞天等雕刻。造型玲珑,形式别致,玉润夺目,光可鉴人,为稀有之珍品,反映出我国古代人民雕刻艺术的精美和成就。

  一九九二年四月

  塔院西南角,立有元代所立“逍遥园大草堂栖禅寺宗派图”。

  大元岁壬辰土凶正十二年四月望日草堂许村大觉寺在城狮子院住持沙门志通等重录上石。

  自罗什、圭峰,依次排列着五代、宋、元等朝代僧人的名序。其首中间是“姚秦三藏罗什八月二十日示灭御葬”,右镌刻“三千徒众,道生法师,道融法师、僧影法师。道恒法师”,左镌四圣八俊僧肇法师,僧轈法师、慧观法师、慧严法师,”二祖中“大唐圭峰定慧禅师正月初六迁化塔葬”,右首为“玄温和尚、元德法师、裴休相、刘禹锡”左首为“玄圭法师、大恭法师、郑余庆、白居易”……依次共计400多僧人。其中唐裴休宰相的皈依佛门最令一般人难以理解。“青云不及白云高”,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唐宰相,功成名就之后,亦皈依于佛门。这通碑不仅对三论宗历史及发展有重要参考价值,而且对探讨研究曾在周至任县尉的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终南山一带的活动亦很有价值。草堂寺以西的长安县沣峪净业寺有白居易衣冠冢,至今尚是一个未曾揭开的历史之谜。这通碑证实了白居易晚年皈依佛门,信奉佛教这一事实无疑为揭开净业寺白居易衣冠冢之谜提供了一把钥匙。

  鸠摩罗什舍利塔院以北,是一片数亩阔的竹林,竹林稍蔓草驰骋;竹林西侧,粗大的乔木树冠遮住盛夏酷热的炎阳,当我走在这青砖铺漫的林阴小道上时,心如清风吹滤,顿觉清凉爽快无比。沿竹林边小道绕过一个半圆,只见东边竹林边树阴下有一六柱亭,亭上有赵朴初书写的“烟雾井”匾额。亭中烟雾井用水泥砌成六角形,六角形的面上,镶嵌着青石镌刻的古诗,其中一首系明张衡诗、王仲石书,诗曰:“逍遥宫殿紫云深,廉卷苍山玉树林。罗什讲台空蔓草,只留龙井到於今。”另一首是甘亭十二景诗刻、王仲石书,诗曰:“烟雨空潆障草堂,毗庐古刹现毫光。一乘慧业超千界,万斛明珠照十方。炉篆氤浮岚雾合,林岩香散野风凉。回廊细续圭峰记,遥忆当年翰墨章。”

  两首都涉及草堂烟雾。这迷离扑朔的景致,更使这块神奇的土地愈加神秘。游毕“草堂烟雾”井,走至法堂,寺院已响起吃午饭的打板声。正招待贵客的谛性法师急起坐向我走来,将我带至斋堂,招呼吃饭。

  饭毕,我又去万斤大铁钟旁详细观看铭文,度量周长、高、口径等。待看毕铁钟,复又去见谛性法师,同他在西监院案头简洁地谈了户县重要的寺院及我游访的路线,并签字送了谛性法师一本《终南神秀南五台》。谛性法师非常抱歉地说:“今天怠慢了!”谛性法师态度如此诚谦,让人感动。

  辞别草堂寺,我颇为感慨:草堂寺在改革开放的年代终于迎来了它的辉煌。我期望草堂寺在建修宏伟殿堂的同时,若能再现“十顷筠篁环殿阁”的环境,那就更锦上添花了。

  宏林方丈传略

  宏林方丈,长安县太乙宫镇温家山村人,1918年农历八月十八日生于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父亲徐春茂,母亲温氏,弟兄5人,宏林法师排行第二,小名顺安,字智高。

  温家山村,位于佛教圣地终南五台山东侧,秀峰耸立,松柏环抱,清澈的蛟峪河从村边流过,风景如诗如画,宛若仙境。山顶隋代就建有龙池寺,今称天池寺,是城南极富盛名的寺院。村里有历史悠久的佛教莲社、浓厚的佛教文化,使这个小山村高僧辈出。这些对宏林法师都有着深远的影响。13岁时,家里送他到本村私塾上学,读了4年书,《三字经》《七言杂字》《明贤集》《朱子治家格言》及四书都读过了。由于家境贫寒,父母不能再供他继续上学,其兄在土门峪教学,他在那儿又跟随了几年,接受到几年学馆文化的熏陶。18岁那年为了生计,他去兴平做了两年生意。20岁时回到故乡温家山村。接着,他又去居士俞嗣如于杜曲创办的安乐茶号做事。大概是一种缘分吧,俞嗣如与当时住苏州灵隐寺的印光法师熟识,他表白要皈依佛门,于是俞嗣如给印光法师写信,他就皈依于这位著名的高僧,印光法师以他的俗名“智高”作为他的法名。

  民国30年(1941)农历八月,24岁的智高,于兴善寺剃度出了家,受戒人上心下道律师,羯磨上妙下阔,教授上朗下照。在兴善寺住半年后,他住锡南五台大茅蓬,当时大茅蓬是功深法师当家。两年后又离开大茅蓬,去净业寺住了一年。在净业寺时,曾当维那。他还曾住甘村千佛寺,在那儿住了约半年,就离开长安县去户县了。他每到一处精进修行,参禅悟道不止。

  到户县后,初去圭峰山的大茅蓬,当时大茅蓬的住持是含静法师。此间他曾去师兄广度法师住寺的金峰寺,亦曾去杜家庄的大圆寺,3年后,他住户县的空翠堂。

  1949年麦忙时户县解放,土改时僧人同俗人同样可以分得一份土地,空翠堂共分得3个人的地,宏林法师是其中之一。1951年4月,宏林法师离开空翠堂去韦陀庙住,直至1958年。1958年以后由于极左路线的影响,党的宗教政策遭到践踏,僧人不能过正常的宗教生活,宏林法师被迫到李北村菩萨庙农业社参加劳动。在住过的诸多寺院中,不管弘法事务多么繁多,他进修、释疑、解惑也从不间断,对佛学的感悟日渐加深。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的宗教政策得到落实,1980年西安八个大寺院落实宗教政策,草堂寺属其中之一。自此以后,正常的宗教活动得以恢复,草堂寺走向健康发展的道路。

  1982年至1986年,是草堂寺改建、增建最繁忙的时期。1984年宏林法师任草堂寺住持,他老当益壮,精心筹划,不只修建了逍遥三藏殿的3间西厢房、殿后东西共6间的廊房,还建餐厅5间、山门房3间,山门上换上赵朴初书写的“草堂寺”门额,使昔日的草堂寺焕然一新。

  1982年3月草堂寺修缮工程告一段落,鸠摩罗什纪念堂落成,中日佛教界人士欢聚一堂,举行了规模宏大的纪念仪式。4月13日在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的陪同下,日本日莲宗访华团一行52人与中国僧人居士35人一起在草堂寺举行了鸠摩罗什法师尊像奉安开光法会。

  1992年8月15日,宏林法师升任方丈,全国许多著名寺院的高僧和居士前来祝贺。在此之前,曾从县城图书馆迎《大藏经》回归草堂寺:“文化大革命”时,为了保护《大藏经),草堂寺僧人将《大藏经》转移至户县文化馆,后文化馆、图书馆分设,《大藏经》珍藏于户县图书馆),这天真乃万人空巷,草堂寺公路上,人山人海,人们纷纷欢迎观看。

  宏林法师非常重视佛教事业的承继,为了草堂寺的辉煌,他适时地将年富力强、办事踏实、果敢的监院谛性法师推到当家地位。自此,草堂寺开始走向更为辉煌的时期。

  至20世纪末,草堂寺以其大气、恢宏的气势屹立于西安城南的圭峰山下。殿宇鳞次栉比、辉煌如虹,至笔者写此传时寺院内中轴线上有山门5间,天王殿5间,两边流通处6间,钟鼓楼6间,碑廊每边4间共8间,大雄宝殿7转9间,西边厢房7间起2层、每边14间,共28间,西方三圣殿5间,地藏殿5间,厢房10间起2层,两边共40间,法堂7间,中轴线上共计123间屋宇。

  西侧有八宝玉石塔房1间、纪念堂5转7间、厢房5间、烟雾井1间,共计19间。

  东侧有大寮3间起2层6间、卧佛殿6间、观音阁1间、喂牛房3间、变电房3间、厕所东西4间,共计23间。

  寺院共有殿宇、厢房、僧舍等建筑共计175间,共投入资金380多万元。

  特别是大雄宝殿的恢宏、雄伟、庄严、辉煌堪称关中少有,既是佛事活动的重要场所,亦成为旅游一大景观。

  与此同时,草堂寺还相继举行了一系列大型佛事活动。如1992年迎大玉佛归座仪式;同年2月15日的玉佛开光仪式;1993年春由宏林法师主持的传戒法会,还有两次隆重的迎宝鼎入寺仪式,等等。

  宏林方丈对佛教及旅游事业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可这位老法师却虚怀若谷,淡泊名利,大慈大悲。方丈室有一副老方丈80寿辰的贺联曰:“看历史三千年几个性本善,历光阴八十载依然人之初”,就是对宏林方丈人品佛心的赞誉。

  咏寺诗选

  李世民诵罗什诗

  秦朝朗现圣人星,远表吾师德至灵。

  十万流沙来振锡,三千弟子共翻经,

  文含金玉知无朽,舌似兰荪尚有馨。

  堪叹逍遥园里事,空余明月草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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