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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时空的刀刃

  那一晚,

  成荔始终没有撒开手,在背后紧紧抱着阿隆,

  两个人一起蜷缩在冰冷僵硬的木板床上熬过了黑夜。

  成荔一句话也没有说,

  仰起头,漠视着自己毫无价值的眼泪,

  也漠视着自己倔强的决定。

  还是那处异次元空间的走廊,成荔感觉到异样时她已经是横趴在走廊的一侧墙壁上。当她认真辨别后才发现,这里的重力调节已经失衡,这个走廊的实体墙壁也变得时隐时现,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落在地面上,而是落在了与地面垂直的右侧墙壁上,显然,走廊已经被破坏或者有即将消退的迹象,它倾斜了。

  她好不容易从这一边墙壁上挪到可以进入走廊尽头房间的地面上,原本以为自己会因此而失衡飘走,幸好那样的事没有发生,她站在倾斜的地面上时身体也并未觉察出吃力或其他不同。

  成荔轻车熟路地走进房间一看,里面的设施已经完全不在了,空荡荡的显得更加阴暗。她往微光子发射器的位置看了看,它还有微弱的指示光亮着,走近仔细一看,上面显示“SOS”字样的蓝色光标频频闪动。

  她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微光子发射器有什么动静,身体的疼痛让成荔有些耐不住性子,她干脆伸手随便按照指示箭头按了一个按钮--应急救助程序已启动!

  陌生的音频编码声把成荔吓了一跳,迅速缩回了正要继续按下去的手。

  “你好!因为锁定能量已不足,这里已进入应急状态,请问你是成荔女士吗?”

  “是,你……”成荔还想像以前一样跟这个高科技的智能装备对话,可做不到了,对方似乎只接受预订的问题,所以没等说出更多的话便打断了她。

  “存储信息显示,你要去的空间需要的能量已不足,请你静等20分钟,此空间会自动帮你返回原来的空间,其他要求请继续按键。”

  “什么?我不想回去!我要去另一个时空找一个人,你能帮我吗?”听到这个信息成荔有些不甘心,便着急地问。

  “对不起,请再次输入有效的帮助问题。”

  “我要去另一个空间,原来你不是可以帮到我吗?我要去找他,必须去!”

  “对不起,请再次输入有效的帮助问题。”

  “哎呀!怎么办呐!”

  “对不起,请再次输入……”

  成荔终于明白这个信息只是一种预定的帮助程序,无法跟她进行更多交流。显然,她再次步入绝境,尽管身体内的痛已经消退了,但还是因激动而浑身发寒,手脚都在不停战抖。

  犹豫片刻,她胡乱按下微光子发射器上好几个看不懂的按钮。

  “对不起,你的指示无效。”

  “……”

  这样的指令又重复了两三次,最终还是有了不同的回应。

  “你的指令已输入,请详细记录我的发明时间和地址,若需要转换能量,请回到原空间后,找到这个地址,在原始程序中复制提取,但这样做必须直接从你的体内提取能量,请慎重考虑。”

  随后,微光子发射器前打出一个数码的显示屏,上面写着一个时间和地址,成荔生怕漏掉什么,反复记了几遍。等她还没确记在心时,眼前瞬间已经被刺眼的光芒覆盖,她本能地闭上了眼,双手按住了头,身体顷刻间掉进了失重的隧道。

  成荔重新感到引力作用时才挣扎着睁开眼,她仍然趴在床上,卧室里灯没开,夜光隐约从窗帘密实的经纬线缝隙中透进来,外面静得可怕。

  她来不及想阿隆究竟还在不在,只努力回忆了一遍前一刻刚记下的地址和时间。她还不清楚这个地址究竟会不会找到,有没有用,也不清楚她要到另一时空寻找刘坤的荒唐愿望究竟值不值得努力去尝试,只知道她就要这样做,并且这种愿望越来越强,强大到身不由己。是的,她要找到刘坤,看看他还爱不爱她,如果他还在等,那他就是宇宙间唯一真心爱她的人吧?她就是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

  成荔暗暗下着决心,起身打开台灯,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笔,记下了那个地址。

  第二天一早,成荔先是打电话推掉了所有拍摄广告和参加商业走秀的安排,然后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走出了卧室。

  她认为,应该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交代,关于阿隆她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成荔站在卧室的门口望着窝在沙发上的阿隆,一时没有想出用什么话来打破僵局,便先去洗漱,然后到厨房弄了一些吃的,出来时,阿隆正好坐起身,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只背过脸去坐在那儿,没动。

  “我们去乡下住一阵子吧,阿隆?”成荔声音发涩但很坚决地朝阿隆说出了心中已经想好的计划。

  “为什么?去乡下,什么地方?”阿隆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反对。

  “我想好了,我们去乡下过一阵子,好好计划一下未来的事,顺便也可以散散心,放松一下压力,我已经跟一个老同学联系过了,他说可以住在他们的新房子里,你说呢?”

  “好……我听你的。”

  阿隆低着头,声音低低的,说完才抬头看了看成荔,脸上的表情无法形容,他心里在想什么成荔此时也猜不透,只好一意孤行地实施将他与欲望隔绝这一种办法了。

  两天以后的下午,成荔和阿隆将收拾好的行囊提下了长途汽车,站在了乡间麦田边的一条马路上。

  他们两个顺着麦田里的小土路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走进了这个绿树和穿瓦房相映成景的村子。成荔是提前给那位老同学打过了电话,所以人家已经早早地等在村口。

  见了面,成荔几乎已经认不出这个小时候曾经一起玩过的伙伴,他完全是一副典型的村夫打扮,只是那高大而瘦削的身材,极富憨直特征的八字眉,还有小眯缝眼,隐约留存着一些小时候的影子。

  “刘立文,我是成荔,记得吧?”成荔急忙走上前伸出手,但对方好似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伸出来跟成荔握了握。这也不奇怪,说是老同学,实际上成荔已经不记得究竟是小学几年级或者是幼儿班的时候曾经跟他在一起上过课,那是N多年前的往事了,记忆基本是模糊的,只是后来成荔一家搬到城里以后,刘立文的家长曾经因为工作的事找成荔的父母帮过忙,说是孩子们有同学关系,那也是多年前的事,记不清楚到底何为,平时也极少联络,只是这次成荔实在没招才想起了这个人,想不到他很愿意帮这个忙,如今,他也已经是成家立业、拖家带口的男主人了。

  “走,快回家,家里的正做饭呢!嘿嘿。”

  刘立文倒是很爽快,提他们两个最重的一个大箱子,转身就往前面走,带路的很快便跟客人甩开了一段距离。

  走进这个小村子,成荔顿觉身心有种说不出的放松,空气非常好,大路上也没什么人,只听到家畜的叫声和头顶寻不到方位的鸟鸣,这种久违的静谧与安宁让人顿时忘却了疲倦和紧张。她不经意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阿隆,他还是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这让成荔心里增添了些许不快。阿隆可能觉察到成荔在看他,所以刻意地朝她微笑,还装模作样地表现出对什么都很好奇,一路上又是看各家门上的对联,又是仔细打探圈里的牲畜到底在干什么。成荔不以为然,跟着刘立文径直朝前走去,落下他好长一截路。

  到了刘立文家的院子里,成荔才驻足等了一会儿。阿隆也踏进大门才上去拉他进了中厅。

  刘立文夫妻两个都是实诚的性格,很热情地款待了他们。只是家里的两个孩子对这两个外来的陌生人似乎有些害怕,总是好奇从一侧的房间往外张望,可当成荔试图跟她们说话交流时,孩子们又匆忙缩了回去,后来甚至躲躲闪闪地从屋子里出来跑开了。稍大一些的是个女孩子,更小的男孩有些调皮,吃饭前还故意放他的小狗到成荔的身边去刺探敌情,然后自己又跑进来把小狗抱走,嘴里咕哝着不知所以的家乡话,看也不看成荔他们一眼。

  吃完了一顿还算丰盛的农家饭,刘立文才将成荔和阿隆带到另一处民宅,那是他们为儿子新盖的瓦房,还没有住过,这次专门为他们两个人收拾了一下,添了些被褥和简单的生活用具。然后,简单跟成荔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开了。

  刘立文对他们此来的缘由不闻不问的态度让成荔很轻松,她不想见了老同学后,若是个热心过度的性格,总免不了问东问西,让成荔无从回答,还要反复解释。她感觉自己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劝导和安慰,也根本不想整天像个怨妇一样一遍遍地絮叨她跟身边这个男人的行径究竟是何原因,她胸中的郁闷不会有人用任何方式帮她解脱。

  起初的几天,刘立文也只是偶尔过来带成荔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品,或者给他们两个送一些刚刚做好的饭菜,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打扰他们。成荔很忙,她像搬新家过日子一样出了好多趟门买东西,然后收拾,做吃的,打扫。阿隆却不然,除了必要的时候跟着成荔一起提东西,其他时候过得都比较烦躁,整天整夜都像个神经错乱的人,吃饭也没啥胃口,睡觉也不好好睡,要么翻来覆去,要么就坐在沙发上表情木讷,有点儿力气便无休无止地问成荔可不可以找地方去玩,无聊的时候又不停地打哈欠。

  过了四五天以后,成荔已经渐渐适应了农村的节奏,收拾好了屋子还可以跑到同学家里帮忙干点活儿,喂猪、喂鸡、喂鸭……都很有意思,日子过得很悠闲。刘立文的老婆人也很闷实,长相一般,皮肤有点儿黑,是农村妇女那种结实的胖身材,嗓门很大,不过,她做的家常饭菜很好吃,每次成荔过来帮忙,她都是一副非常过意不去的样子。他们一家人虽然日子过得比较紧,但都是勤快人,男人女人都有一大摊子事儿忙活,成荔倒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有价值。

  然而,阿隆却跟成荔完全不同,他越来越显得过不下去的样子,就在第七天晚上,他的毒瘾再次发作。

  这次毒瘾仿佛来得更加凶猛,几乎让阿隆失去了最基本的意识,他像个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在床上乱滚乱撞,头也碰破了,自己还将衣服扯烂了。成荔不敢去叫别人帮忙,只好自己强忍着应付,好不容易才找来了绳子,却怎么也捆不上阿隆的手脚,他根本不像原来那样有意识地配合成荔,而是自顾自地发狂,全身夸张地痉挛、抽搐不止。成荔只好将自己和他一起锁在房间,把钥匙仍在外面的院子里。

  大约在这人间地狱般的小房间里彼此折磨了一个多小时,阿隆才慢慢缓和下来,成荔在床上吃力地抱紧他,身上脸上全是血迹和眼泪。

  那一晚,成荔始终没有撒开手,就这样在背后紧紧抱着阿隆,两个人一起蜷缩在冰冷僵硬的木板床上熬过了黑夜。

  阿隆恢复过来后,懊悔地趴在成荔的膝头默默哭了好久,成荔一句话也没有说,仰起头,漠视着自己毫无价值的眼泪,也漠视着自己已经倔强做出的决定。

  没过多久,无所事事的林世隆终归还是失踪了……

  当天,正好刘家嫂子到成荔这边来拿衣服,说一起带到村外的河里去洗。进门看到了呆坐在客厅的成荔,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把刘嫂子吓坏了,没问个所以然就撒腿跑出去将刘立文找了来。

  刘立文进屋第一句就问:“成荔,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他人呢!”

  说完他还到两边的里屋找了一遍,见没人才气哼哼地走出来,又说:“行了,别想了!不值得。”

  “我应该猜到他会走,但我太傻了!”

  成荔刚说出一句话便已泣不成声,她彻底被挫败,而且这次还是她自己主动跳入了无底深渊。

  成荔又在村子里逗留了两三天,刘嫂子可能是受到刘立文的指示,每天都过来好几次,要么是叫她去吃饭,要么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外面走走,有时候还执意拉着她到村外不远处的河边洗衣服,不过,刘嫂子只让她在岸边看,不让她插手,说一沾河水,手就会变粗了,可惜了她的细皮嫩肉。尽管刘嫂子还是大嗓门,说起话来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可成荔明显能觉察到她的体贴,她在岸边的草地里坐下来时,忍不住偷偷地流出感激的泪水。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刘立文和他老婆对成荔的情形早猜出了八九分,所以不露痕迹地努力帮她恢复心情,还找各种借口把她拉到家里闲聊。但终归他们是没有共同话题的人,成荔也只能是勉强微笑着来应答罢了。

  三天后,她还是拜托刘立文帮她买了回城的车票,她要去寻找那个能让她离开这个时空的地址,不管另一个时空里她能否找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她不想再回忆所有发生过的事,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上一切让人触及则伤的恐惧,不想等时间磨平尖锐的苦痛之后,偶尔还会因为什么事掀开那些过往的伤疤。

  经过四十九的疯狂奔走,在Q城市中心的一家大医院附近的窄巷里,成荔低头仔细比对了下紧攥在手里纸条上的地址,没错!就是这个地方,她在异次元空间的救助信息里记下的地址,她终于找到了!

  这里应该是一个仓库的大门,上面的标志与隔壁大医院的门诊大楼相同,红色的加号。成荔走上前按一旁的门铃,早因陈旧失灵,她索性用力敲击几下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仓管模样的中年男人打开了侧门,身上的制服被漂白的已失去了原色,脸上面无表情。

  “哪个部门的?要取什么?”

  “呃……那个……”成荔被问住了,她意识到这个人显然是把她当做来库房取东西的人了,如果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她一定会被拒之门外,所以干脆顺水推舟,吞吞吐吐地编了个谎,“我是来看看心理科室的库房,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心理科?”显然,这个答案对于这位仓管来说有些含糊不解,但又算不上非常无理的要求。

  “嗯,是的……”成荔心里忐忑不止,生怕自己的谎言被看穿,不觉脸都红了,后脊梁因紧张而发麻。

  “今儿邪性!刚走了个送错设备的,又来个看心理科库房的……先进来吧!”仓管摇着头自言自语了一通,用很诧异的目光挖了一眼成荔,顺手打开了门,示意她进来。

  成荔见状赶紧顺着门边钻了进去,总算是险过一关!

  仓管走在前面带路,成荔紧跟其后,抑制不住的激动悄悄爬上来,对着胸口越撞越猛。

  他们走进阴暗的库房通道,脚步的回声四起,通道顶的灯光被经久的灰尘蒙蔽,暗淡而诡异。那位仓管又开始低声嘀咕,而且仍旧固执地用后背对着成荔,一下也没有回头,这样子让她不由得全身竖起了汗毛,紧张的双腿走路都有些微微战抖。

  “心理科好多年都没人来查库啦……里面只有一些废旧的机器,现在医学多发达,都是高科技设备,人们也都患上了时髦病,汤汤水水都不用灌,直接上机器过一道,什么都解决了,嘿……心理科的那些把戏还有人用吗?估计看也是白看,一堆垃圾……”

  成荔本以为这些话都是在跟她讲,听到询问便在大脑里极力寻找着不易露出破绽的答案,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对方根本没想跟谁交流,只是一味自言自语而已。

  成荔要找的心理科库房在地下一层,他们逐级而下,顺着变窄的过道往前走了大约十几米,走到一个木门前。这时,仓管取下腰间挂的一个大铁圈,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钥匙,他寻找此门的钥匙的空当,成荔朝四下望了望,并仔细辨认了一下门上字迹,猛然间,她感到这里的情景如此熟悉!

  对呀!地下一层这个变窄的走廊以及面前的木门,甚至门上模糊不清的字迹不正是跟她在异次元走过的那条走廊一模一样么!

  她还在走神的时候,仓管已经把门打开了,但这次他没有先走进去,而是把门推开,顺手打开了屋里的顶灯,让成荔进去,自己却站在了门外。

  “你抓紧时间,我一会儿再过来锁门。”仓管冷冰冰地朝成荔撂了一句便走开了。

  成荔走进这个房间,里面的情形却出乎预料,并不像她在那个虚拟的空间里见到的样子。这里面堆满了乌七八糟的东西,几乎把大半个屋子都占了,这些东西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的确像是被搁置了很久的样子。

  成荔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下手将表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挪开、辨别,试图找到对她有用的物品,比如,她熟悉的那个微光子发射器,或者她见到的那个屋内的陈设品。

  桌子!还有微光子发射器的主人曾经坐过的椅子!电脑!发射器!

  成荔满身污浊地直起身,大喘几口气,心快要跳出来了。

  她费力地将桌上堆积的零碎物品一起挪走,把电脑放好,微光子发射器连接着一个形状像诊疗座椅一样的装置上。

  成荔又摸索了半天才将电脑的电源线插好,将微光子发射器的接口与电脑接上。打开陈旧的电脑,微光子发射器的指示灯开始闪动,她按照屏幕上显示的向导信息,一步一步地进行操作,最终也让连接在一端的诊疗座椅有了反应。

  她还从电脑文档中了解到更多信息,想通过微光子发射器曾经转接的能量穿越时空,现在必须自己操作将自身能量抽取出来,然后通过这里转换成时空源,才能到达她想去的空间,但这种行为非常危险,很快就会将自己的生命耗尽,到时候究竟停留在那个空间无从判断,非常有可能导致无法返回原来的时空。

  如果此时此刻的成荔但凡还有些理智,便不会轻易去冒险做这种荒唐的事,但现实是她已经处于非常状态中,极度的失望催生出内心坚不可摧的摆脱欲望,她想离开这里,她想去找曾经对她真心表白的刘坤,她想哪怕刘坤也已经移情别恋,至少另一个时空里还会给她留有一点点希望吧!

  于是,她没经思考便坐上了自我毁灭的那张座椅。

  她开始贪恋那种耗费生命能量的时空穿梭,一发不可收。这样的沉迷已无可救药,她的人生只剩下这一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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