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约飞往内罗毕的肯尼亚航班上, 一位黑人空姐推着晚餐车到了我跟前问: "Neuro or zero?" 我迷惑了。这是什么意思呀, 吃晚饭要用医学和数学名词吗? 只好反问: " Pardon me? " 她重复一次, 这次说得慢了一些, "Neuro, or zero?" 我没折了, 只好顺坡下驴: "OK, neuro。" 她递给我一个餐盘。打开主食盒一看, 是米饭和几片深褐色的肉片。先叉起一片肉送进嘴里: 嫩、香、口感真好。是什么肉呢? 可能是肯尼亚本国的什么野味吧? 入夜了, 旅客们开始进入睡眠。我起来在过道上散步。看到几个空姐在机尾餐室里聊天, 那位送餐的空姐也在其中。我走过去问她: " 今天晚餐的neuro是什么肉啊? 挺好吃的。" 她开心地笑了:" 喜欢吗? 我这里还有几盒。要不我再热一盒给你送去?" 我忙摆手:" No, no, 我吃饱了。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肉, 到内罗毕到餐馆再去吃一顿。" 她答:" 就是neuro呀!" 我还不死心:" How to spell it? "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和一本小本子, 写给我看:" beef. " 噢, 原来她用的是非洲普通话: "您要牛肉, 还是鸡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