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十年前未婚夫带到北京的书,我们相互读着,梦想有一天一起辞了大公司的职,到塞纳河畔钓鱼。。。就是这些海阔天空不着边际的梦捕获了我的心。他喜欢听我轻声细语地念,稍稍的口音也在他耳中成了my fair lady里的“the rain in Spain falls mainly on the plain"。
婚后接连来了一儿一女两个小家伙缠身,第一次到巴黎已是六七年后。而真正的熟读海明威则是给孩子们念了无数儿童书的闲暇。那时的我,满心的爱散文,觉得海明威的文虽清澈,却似水,一口饮下不再回味。倒是通过他对菲兹杰罗的描写(Francis Scott Fitzgerald 又译:菲茨杰拉德),爱上了后者细腻的文字。
一连读了菲兹杰罗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夜色温柔(Tender is the night),人间天堂(This side of the paradise) ,the beautiful and the damned, 几乎能找到的长短篇文字都买回了家。跟先生说,“海明威写给男人,菲兹杰罗写给女人。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泛(fan)海了(sorry I can't be a Hemingway fan with you anymore, my new love is Fitzgerald) .” 他说没有关系,你尽可以有自己的喜好。写到这里我才知道其实海明威在我的心里是挥之不去的。
我还是他们两位忠实的Fan,割舍不去的是丝丝生命气息相关连。是他们把我带到了那个遥远的二三十年代,那个美国历史上的黄金时代,一次大战后看不到还有二次大战来临的人们,一掷千金,一醉方休。锦瑟华年谁与度,拥有的是大把的时光,写下了激情的文字,却被称为迷茫的一代(the lost generation),寻求着自我也寻求着爱。
想当年,他的第一本书是为和Zelda订婚而作,要想获得法官女儿的芳心,颇费一番苦心。他把在普林斯顿大学时写的剧本改编一下,年仅二十几岁就出版了this side of paradise(人间天堂),不同凡响。他的作品受好莱坞青睐,多次改编为电影,而他后期的创作也增加了商业的娱乐的元素。四十四岁却因心脏病,英年早逝,令人唏嘘,此时的Zelta还在瑞士一家精神病院,昔日的金童玉女被酒消磨了生命。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斯人已去,带走了他的爵士时代和美国梦。。。他未完成的『最后的大亨』(the last Tycoon)令我不忍卒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