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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依然把家里的事安顿好，只身来看如嫣。如嫣显得很憔悴，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有一种无法琢磨的陌生和遥远。她平静地笑着，说，“一切都过去了。”依然很担心地端详着她说，“真的吗？你看起来又比上次瘦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和保罗有关吗？还是工作上......”如嫣把手机拿过来，把保罗发错的短信息给依然看。她苦笑着，说，“保罗和我，是两个距离相差太大的人。所以他心里想的是别人，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早一点听你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傻得那么一心一意想有个结果。”她起身去烧水泡茶，自我解嘲地接着说：“不过就这样知道了他的喜好也好，不然心是放不下的。”她转过头看到依然怔怔的表情，笑了，她说，“知道吗？这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夜里无法安睡。可是昨天夜里，我一直睡到天亮。我想我是不能再这样疲惫下去了。”眼泪就在这时候滴下来，她用手遮住眼睛，说，“你告诉过我的，不要对感情的事太认真，因为自己的感情，是用来愉悦和付给别人，可是如果缺少算计，付出太多，亏空太多，就会反过来伤害自己......”依然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如嫣的肩膀；“那就让它过去吧。你们本来就不合适。他年龄太大了，一定经历过很多，该有的都有过了。他不是说他以前是有过家和孩子的吗？你却还不知道什么是婚姻。婚姻是实际的，两个人要合作走很多很多年。可是这个人，再过十几年他就很老了，这时候如果结合了，到那时候也会分开。他不适合你。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是的，是的，我也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他曾经给我一种感觉，温暖和慈爱，很踏实，好多时候他让我知道他想了解我，他可以安静地听我诉说从前的事，陪着我。我以为一个男人这样做，是因为爱我......原来那是一种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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