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谦前注: 这一篇, 也是早计划要写的, 不清楚要放哪里, 就作为跋放最后罢.
思河曰: 从小我就在想, 为什么外婆说她的故事是不能讲的.
长大了, 我自己也经历目睹了人世间种种. 高兴的事是能讲的, 悲哀的事是难讲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白头谐老是能讲的, 一男二女, 一女二男的事是难讲的.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是能讲的, “ 可怜的老鼠” 这话是不能讲的. “吊死那个杀人犯!” 这话是能大声喊的, 因为那样似乎你就代表了正义; “原谅他罢….” 这话是只能无声说的, 即使你心里真的还有那丝慈念留存; 因为如果你说出来了, 不需大声喊, 你就已经混同了刽子手. ………. 外婆没有读什么书, 她本是个简单的人, 简单的女人. 也许她意识到她的一生就是一本书, 也许她没有意识到. 也许她觉得她的故事太伤感了, 心无余以叙, 力不足以说,; 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叙说; 也许她觉得她的人生并不象她所相信的牛郎织女那样单纯; 也许她想不透命运的事..... 也许她只想要和她所爱的人宁静的处着…… 也许外婆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时间会冲刷一切, 时间也会告诉一切, 时间会在人心上累起老茧, 时间, 会改变一切, 就象海里会隆出高山, 沧海会变成桑田; 桑田也会再度变成沧海. 奇怪的倒是我自己. 尽管世界似乎已经到了海枯石烂的那一天的边沿, 我抚心自听, 它起伏跳动的频率和外婆的并没有两样; 有些话, 也许是造物的鬼斧神工, 它们刻在了外婆心里, 它们也刻在了我心里. 每当看见旭日东升, 我就意识到我的心里, 它也有一轮太阳, 无形的太阳, 早晨它升起, 黄昏它落下; 它总是在那里. 它使我的人生变得温暖, 恒常, 也变得简单. 为了这一切, 我感谢外婆, 我想念她….
--------------------------- 虔谦后注: 亲爱的读者们, “不能讲的故事” 的修改工程在紧张进行. 与此同时我将尝试开始我的第一部中篇小说的写作. “不能讲的故事” 的主角是女性; 新小说的主角是男性. 这部新作品里, 我将尝试许多心理和细节的描写. 由于各种原因, 进度大概只能是每周一到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