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周文自传长篇连载第十八章:千里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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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千里寻夫

 


欧阳茜踏上了千里寻夫之旅。不可否认,部队的保密工作比较严,导致她找错了几个农场,冤走了几百里。部队农场遍地开花,武汉市周边远郊都有部队设的农场。这次她动用了她父亲的关系,终于摸清了文军所在农场的具体位置。
军区农场,设在原吸血虫污染区,一片沼泽湖摊上,号称东西湖,是无人区。
她吃了幼嫩亏,低估了风险和艰辛。从一大早出市中心,来到东西湖远郊区。 下公汽只有陡步向走马岭深处。好在今天上午只有小雨,如果是昨天的大雨那更是难行了。走了一个上午,一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就是建筑物也在远离的路边的深处,无人可问,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长江江堤。
到了江边才知道走反了,又向回走,这个来回又是几十里泥巴路的跋涉。
千里寻夫,堪比孟姜女万里寻夫,可见寻夫之艰辛。
这几天几乎天天大到暴雨,七月的夏天,天晴一身汗,下雨一身湿,衣服反复干湿几次了。她终于看见一个军营,又误走进了空军的一个农场,这次空军农场总算是把走军区农场的具体怎么行走讲得一清二楚了,又是多走十几里。
一个女孩子走在荒无人烟处,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又加上全是农垦小土路,泥泞中行进更是无法想象,她边艰难向前行走边哼着:
走遍天涯海角,
我一定要找到他。
如果你认识他,
请你告诉他,
我在找他呀……
这首歌也许是在壮胆,反复的唱着。
天色渐入黄昏,而军区农场还没见到,必须加快步伐,否则黑夜中,更难寻找目标了。
真是雪上加霜,脚一下子捅进了泥潭中了,双脚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了出来,可是鞋子深深扎根在泥潭中,本来鞋在泥泞中浸泡得快报废了,欧阳茜干脆光着脚丫继续前行。
她实在饥饿难忍,一天基本没进食,加之如此疲倦,几乎要瘫倒了。忽然不远处有建筑房屋中的灯光。一排排的灯光,这就是部队的标志。欧阳茜一高兴,竟忘了疲劳和脚疼了。慌不择路,心中呼唤:“文军,我来了!”
“哎哟~~~”一只脚被什么划破了,鲜血直流,她哪还顾及这些,拼命向前,向前!
当她在哨兵的领路下,走进文军的房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忍着激动和疼痛,亦然笑嘻嘻地:“终于到了。”但脚一跛一拐地撞进门。
茜茜刚踏入房内就瘫倒在文军面前,文军马上扶住了她。
文军看她如此狼狈,知道她已经非常辛苦了,就一个军人走出无人区也十分累,何况下雨后的满地泥泞。再看看她的一双脚,几乎鲜血裹着泥巴。心中一酸楚,心疼地:“茜茜,还疼吗?”
这一问茜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晕倒在床边。
还是白明亮理智,马上弄了一些净水,把茜茜的脚洗净,才发现划开了近5公分口子,鲜血还在向外涌。
洗了三盆清水才洗干净了双脚,白明亮又找来止血药膏和白绷带包扎好伤口。
文军看着就心疼,一个城市的弱小女子,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执着——爱。毫无疑问,只有神圣的爱,才会有如此魔力!
文军的确选对了白明亮,他貌傻心细,看这热气腾腾的饭菜,茜茜也顾不上女孩子文静了,开始狼吞虎咽。
文军关切地:“慢点,别噎着。”
茜茜口中含着饭:“我一天没吃了,我饿的不行了。”
白明亮又找来一双男人中最小的军鞋给茜茜穿,他出门道:“总指挥,我去找地方睡,我的床让给茜茜睡吧。”
战友亲如兄弟,不用客气,文军点点头就招呼茜茜。文军找好一套夏季军衣道:“茜茜,你先洗洗,换上这些衣服,我出去会马上回。”
说着就出门了。
文军与白明亮两人住一个房间,已经是相当准干部待遇了。其他的每个团抽来的三十人一个大房间。在大房间外,文军看见白明亮借宿遭拒,顿时打消了也外出借宿的念头。
是啊,平常白明亮太二百五,导致战友们也不愿收留他,着实为难了白明亮了。
文军又回头把茜茜换下的衣服拿去洗漱间洗衣晾好才进房间。
文军本想好好责怪茜茜,可见此惨景,实在不忍心,只有无尽怜惜和心疼。
夜深了她还不想睡:“军,我到你床上来哈,隔远了声音太大,隔墙有耳。”说完得意地一笑。
文军:“还想玩隔墙有耳游戏吗?没听见外面下好大的雨,有耳也无法听清。”
“是啊!雨点太大了,人家听不清嘛。”说着自己爬上了文军的床。茜茜为了寻找他已经成这个样子,心一软,就由着她了。
文军无奈地:“那还是上次夜里那样......”
“好好好!就像上次那样。”
“别抢着讲,我还没讲下一句呢。不得做出格事。”
“我才不敢呢,人家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如何怀上孕么样上大学呢。”狡黠地偷瞧文军。
文军:“去去去,这话你也讲出了口,真是。”
欧阳茜这么辛苦千里寻夫,是她考上了河北师范学院,与石家庄陆军学院一个城市的好消息要告诉文军。由于当年中国通讯不发达,担心她上大学了就从此联系不上心上人。
文军的确很感动,特别是她讲千里艰辛寻找之旅,基本上是带伤寻找。其实文军的前途被这次百年不遇大水冲了个干净,他辛勤管理的农场的禾苗,全部淹灭了,东西湖成了名实的大湖了。
本以为秋收的丰收现场会,上级会破格提干的。为此,白明亮苦练了两个月报告词。这回的场面宏大,电视台一定会来,远在河南周口白明亮的亲人们一定会听见他的报告词。为此他兴奋好一段时间,终于能过过指挥官的瘾了。
不清白就是不清白,如果真有这么好的场面,连文军的事也不会有,那是场长向首长去打报告了,文军和白明亮仅是个临时的指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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