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思念》

随心而飘, 随意而写。 我自流连随风笑,凡人痴梦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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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思念》

  阳光明媚的洛城午后,时光静谧,耳边传来文城凤鸣鹤唳、金声玉润藤蝉好姐妹莺声燕语、响遏行云“思念”的朗诵。“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在一个有幻想的美丽季节,风风雨雨一起走过的同窗,走进“思念”是走不出的回忆。思念带给我们太多太多青春情愫。

  我喜欢蝉儿把对久末相见的同学之情释怀在“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的声情并茂、娓娓动听的朗诵中;我喜欢毛阿敏对亲朋至友“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黏地絮。”的情感细腻,大气磅礴的吟唱。

  毛阿敏的这首《思念》是我耳熟能详、百听不厌的歌曲。88年的春晚,毛阿敏的 “思念” 飞进了中国百姓千家万户的窗口。今天当我听到蝉儿的朗诵时,情不自禁脑海里涌起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这首歌是乔羽写给他那为3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二嫂的。

  乔羽的二嫂名叫张福贞,1915年生,与乔羽的二哥乔庆瑞同岁,两人是在父母的安排下闪电结婚的。在外当兵闯荡了8年的乔庆瑞,难违父母之命,只好糊里糊涂地把“堂”给拜了。 

  不把新娘放在眼里的乔庆瑞,处心积虑地想着怎样才能摆脱这个不合理的婚姻。熬到晚上,当新娘张福贞伺候他洗脚时,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发现苍天赐给他的原来是一个美人。他像当时的文人墨客那样,给张福贞起了个格外美丽的雅名:婉君。这一夜,他们备感相见恨晚,发誓相爱到永远。 

  乔家小院呈现出一片洋洋喜气。然而,家里突然接到了部队的急电,命令乔庆瑞火速归队。那是1937年7月8日,抗日战争爆发的第二天。国难当头,乔庆瑞不得不与家人、爱妻告别。 

  这一别就是51年的蹉跎,乔庆瑞一直杳无音讯。张福贞一直苦苦盼着丈夫的归来,从青春少妇到白发老太,终于盼到了从台湾来大陆探亲的丈夫。 

  原来,乔庆瑞当年随国民党某兵团,于1949年10月离开大陆前往台湾,之前他曾想尽一切办法与家人取得联系都未成功。后又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说济宁州文大街的居民被日本鬼子的炮火血洗一空。从此,他万念俱灰,到台湾后娶妻生子,专注于军医事业,直至升任国民党三军总医院院长。 

  乔羽在大陆成名后,经美国华侨从中打听乔庆瑞的消息,兄弟之间才建立了联系。随后,乔庆瑞回到了阔别51年的家乡。 

  1988年,当乔庆瑞从火车车厢里颤颤巍巍地走下来时,盼望了51年的乔家人顿时抱头大哭。

  小汽车在乔家门口“嘀嘀”一响,张福贞的心如小鹿乱跳乱撞,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听到有人喊她的昵称“婉君”时,她头脑发胀、两脚不听使唤、半走半跪出屋来。终于见到了丈夫,心里知道是他,泪眼却认不出来。 
“婉君,婉君”,还是乔庆瑞连连喊了她几声。骤然间,几十年所有的委屈、痛苦、折磨,一齐涌上心来。她疯癫一样地喊他,想扑过去,腿却不听使唤,“咕咚”一下,竟和他跪在一起,互相搂着头号啕大哭。 

  乔庆瑞和张福贞团聚了29天又匆匆返回了台湾,因为那边也有他难以割舍的妻子儿女。回到台湾后,乔庆瑞一病不起,于1997年辞世,享年82岁。离世前三天,他给乔羽打了个电话,询问张福贞的近况,反反复复地说很想念家,一做梦就回家,就见到了父母,出奇地想吃老家的水煎包子。 
 
  二嫂的执着痴情,一直在乔羽心里沉淀荡漾,他回想到多年前邂逅的一只盘旋身边久久不肯离去的蝴蝶,诗人的情怀被激荡起来,一首温情得让人流泪的作品《思念》写成了: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难道你又匆匆离去/又把聚会当作一次分手。 

  2003年,张福贞病逝。这个为了短短3天婚姻而坚守了一生的老人,临终弥留之际,用手指着那个她从来不当人面打开的红漆木箱子,让人打开。原来,箱子里装着的是她当年的嫁衣和两双红绣鞋。家人明白她的意思,把嫁衣和红绣鞋往她脸边一靠,她就安然离世了。

  多么悲壮的爱情故事啊,太感人了。它是那个时代的经典写照,是中华传统价值观在爱情上的烙印。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席慕蓉的诗让我再次走进《思念》里。。。

 

《思念》藤蝉制作和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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