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在接受日本共同社采访时说：“认识历史意义重大；我相信日本做出直接道歉十分重要。”他又说：“日本必须不断地对中国、韩国以及其他在二战中遭受日本侵略的国家道歉，直到他们都听够了为止。” “我想日本能够做到不断道歉，直到那些国家说：虽然我们仍然想不开，但是你已经做了足够的道歉，好吧，就这么着了吧。”“道歉没有什么好感觉羞愧的。”

在全世界关注着安倍将在纪念二战结束70周年上讲什么之际，村上春树做了上述表述。据说，村上春树经常斥责他的国家推卸二战责任。
虽然从雅虎的新闻 (http://news.yahoo.com/japan-must-apologise-wwii-until-forgiven-murakami-111408641.html)上看，村上春树似乎是经常在斥责他的政府，但是那些话说实在的，听起来似乎是带有些情绪；听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是中、韩等国人民在不依不饶。

毫无疑问，战争是惨烈悲伤的，把战争强加在别人头上并因此带来无数死伤折磨苦难，是有罪的。（刚好昨天看到蒋介石日记，可以看出他对日本的愤怒和仇恨）村上说日本应该要“不断地说道歉”；我的印象里，日本从来就没有干脆利索道歉过，反而是经常去祭奠他们的二战“英灵”，要一下子进化到“不断道歉”恐怕难度不小。我个人现在对这个已经不特别在乎: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过去那代人几乎都走光了，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完全可以一致向前看。另外小时候总是听到这些话：中日两国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中日两国的友谊源远流长。事实上也是。某种意义上讲，日本或许比中国自己更重视汉文化的保留珍藏、继承发扬。那时候有个田中角荣，在他手里，中日邦交正常化，互动良性。我想，如果没有钓鱼岛的问题从中作梗，中日关系也许会比现在好很多。
很久，很久没再听到“一衣带水”的字眼了……

我想，不断的、喋喋不休的道歉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这两个民族能够静心坐下来交流，对话而不是对抗。谈历史，谈教训，真诚的道歉打下良性互动和共识基础，一次足矣。在这个共识的基础上，大家一致向前看。如果没有真正的、真诚的互信和共识，道歉本身有什么意义呢。虽然很难，还是期待着中日之间有建设性的积极的交流合作、互惠互利的时代的到来。

以上只是就事论事，并不针对村上个人；我想他作为日本作家，也是用心良苦的。说到文学，我喜欢村上的文字，由衷祝愿他早获诺奖。



禾原文学2015年第8期  总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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